可等他绕来绕去,回到院子中间的时候,鲜于清羽已经站到了冀玄羽的身旁。
甚至还朝他这边挤眉弄眼,做了个鬼脸。
而那个笨女人,正听自家岳父说得起劲呢,压根就没注意到鲜于清羽来了。
“尤公子,你这是打哪儿来啊?”
尤澜一回头,就看到自家娘子站在身后,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两人目光相接,都有些不自在。
“说吧,你是不是又跑出去瞎混了?”
臧沁雯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恨不得把尤澜给看穿。
“那个……我肚子不舒服,上了趟茅房。”
尤澜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吗?”
臧沁雯走近了些,在他身上闻来闻去,“你身上这味儿……怎么闻着像女人的香气?”
“哪有!我去的可是茅房,哪来的这股馥郁芬芳!”尤澜死鸭子嘴硬,打死也不承认。
“娘子,你一定是闻错了。”尤澜补充道。
臧沁雯凑到尤澜跟前,仔仔细细地嗅着,又抬头扫视了周围的环境。
冀玄羽在那边跟自家老爹聊得正欢。
鲜于清羽也乖乖地站在一旁。
魏雪远远地蹲在屋顶上,正朝她挥手呢。
人都齐了,应该……没出什么岔子吧?
臧沁雯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看着自家娘子脸色好转,尤澜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露出马脚。
“对了,陛下都来了,你咋不去面基?”
臧沁雯压低声音问道。
“切,那个笨女人,有啥可面基的。”
尤澜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走吧,咱们也该过去见见了,毕竟人家是皇帝,你是臣子,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
臧沁雯说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她伸手挽住了尤澜的胳膊,拉着他朝冀玄羽走去。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让尤澜感到一阵神清气爽。长廊里,臧阑的声音回荡,时而高亢,时而低沉。
没一会儿,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
尤澜站在臧阑身后,朝着鲜于清羽挤眉弄眼。
嘴巴一张一合,做着口型,无声地咒骂,什么难听来什么。
鲜于清羽呢?
全然不惧,杏眼圆睁,瞪了回去。
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明摆着是在挑衅。
“哼!”
尤澜鼻孔里重重地哼出一口气,更气了!
冀玄羽看似认真地听着臧阑的汇报,眼角余光却时不时地瞟向尤澜。
哟!
他那是什么表情?
这虫男人……莫非是想朕了?
冀玄羽心头一阵甜蜜,喜上眉梢,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她本就生得国色天香,此刻更是艳光四射,不可逼视。
正说到兴头上的臧阑,声音戛然而止,愣住了。
陛下怎么突然笑得这么开心?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总算是有办法狠狠收拾七望门阀那帮老狐狸了!
臧阑顿时精神百倍,如同打了鸡血,声音也高了几度,更加卖力地讲述着他所理解的惊天谋划。
臧沁雯将女帝和鲜于清羽的神态变化尽收眼底。
她微微侧身,一手托着腰,状似不经意地挽紧了尤澜的胳膊,轻轻摇晃,像是在宣示主权。
这个动作一出,冀玄羽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僵,眼神也黯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