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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韦庄:那年江南花下的艳姬,(1 / 2)

第125章韦庄:那年江南花下的艳姬,(第1/2页)

公元887年的江南春夜,秦淮河的画船上飘着酒香,月光像泼了层银,把水面照得透亮。韦庄坐在船里,手指敲着船舷,正琢磨一句没写完的词,听见岸边传来一阵清唱——“春风吹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的棉絮,却又带着点说不出的脆,一下就勾住了他的魂。

他掀开窗帘探头看,岸边的桃树下站着个姑娘,一身浅粉的衫子,手里攥着支刚折的桃花,正仰头对着月亮唱。风一吹,花瓣落在她发间,她抬手一拂,眼波流转,竟比月光还亮。

“好嗓子!”韦庄忍不住喊了一声。姑娘吓了一跳,转头看见画船上的书生,脸一红,把桃花藏在身后,低头说了句“先生见笑了”。

谁能想到,这惊鸿一瞥的相遇,会成了韦庄这辈子最甜的糖,也成了最痛的疤——这个姑娘,就是后来被蜀帝王建夺走的宠姬,那个让他写下“记得那年花下”,最后却绝食而死的谢娘。

江南画船里的“琴瑟和鸣”:他漂泊里的唯一暖光

那时候的韦庄,刚从长安逃难出来没几年,四十多岁的人,还在江南漂泊,考科举考了十几次都落榜,兜里的盘缠只够勉强糊口。白天他要么帮人写碑文换点钱,要么就骑着马在江南的街巷里晃悠,看遍了“春水碧于天”,心里却始终空落落的——乱世里的人,就像水上的浮萍,没个根。

直到遇见谢娘。

谢娘不是普通的姑娘,“资质艳美”是其次,最难得的是“兼工词翰”——会写诗,能填曲,还弹得一手好琵琶。韦庄后来在词里写她“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不光长得好看,连低头的样子都透着灵气。

两人熟了之后,韦庄才知道,谢娘也是个苦命人,父母早亡,跟着姨母长大,平时靠给人弹唱赚点生活费。同是天涯沦落人,又都懂诗懂词,一来二去,就走到了一起。

那段日子,是韦庄漂泊岁月里最暖的光。

白天,韦庄去外面谋生,谢娘就在租来的小院子里写诗、弹琵琶,还会把院子里的桃花摘下来,腌成桃花酱,等韦庄回来配粥喝。晚上,两人就坐在院子里的桃树下,一盏油灯,一壶薄酒,你一句我一句地填词。

韦庄写“春日游,杏花吹满头”,谢娘就接“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韦庄写“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谢娘就笑着说“不如写‘腕底琵琶语,心头故国情’,更像你现在的心思”。韦庄一听,拍着大腿叫好——这姑娘,不光长得美,还懂他心里的苦。

有一回,韦庄得了点润笔费,给谢娘买了支银钗,钗头刻着朵小桃花。谢娘戴上,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然后拿起琵琶,弹了首自己写的曲儿,曲子弹得又甜又软,韦庄听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说:“谢娘,有你在,就算一辈子漂泊,我也认了。”

谢娘停下琵琶,靠在他肩上,轻声说:“韦郎,我不求你当大官,求咱们能一直这样,有花,有酒,有词,就够了。”

可乱世里的承诺,就像江南的雨,说下就下,说停就停。谁也没想到,几年后,韦庄会因为生计,不得不离开江南,更没想到,这一离开,就是永别。

入蜀后的“晴天霹雳”:帝王一句话,拆散鸳鸯

公元894年,韦庄六十岁,终于考中了进士,当了个九品的校书郎。长安的局势越来越乱,朱温专权,杀大臣跟切菜似的,韦庄看着不对劲,心里琢磨:再待在长安,迟早得把命丢了。

这时候,有人劝他:“不如去四川投奔王建吧,那地方远离中原战乱,王建也是个能容人的主儿。”韦庄想了想,自己都六十了,再折腾不起了,于是收拾行囊,带着谢娘,一路往蜀地去。

出发那天,江南又下起了雨,谢娘站在码头,手里攥着那支银钗,眼圈红红的:“韦郎,蜀地远不远?到了那里,还有桃花吗?”

韦庄帮她擦了擦眼泪,说:“不远,等我在蜀地站稳脚跟,就带你看蜀地的桃花,比江南的还艳。”

可到了成都,韦庄才发现,把事情想简单了。王建虽然收留了他,给了他个“掌书记”的官,但帝王的心思,比长安的水还深。韦庄每天忙着处理政务,陪王建打仗、制定制度,根本没时间陪谢娘,更别说看桃花了。

谢娘在成都的宅子里,过得并不开心。蜀地的春天没有江南的湿润,桃花也没有江南的艳,她每天除了写诗、弹琵琶,就是站在门口等韦庄回来。有时候韦庄回来得晚,她就点着油灯,把韦庄以前写的词抄在纸上,一遍又一遍。

可麻烦还是找上了门——谢娘的名声,传到了王建耳朵里。

王建是个武将出身,粗人一个,但也喜欢美人,尤其是懂诗文的美人。有一回,他跟韦庄聊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听说韦书记有个宠姬,又美又会写词?宫里的宫人们都不会填词,不如让她进宫,教教宫人,也让朕见识见识。”

韦庄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知道王建这话的意思——“教宫人”是假,想把谢娘留在宫里是真。他只是个臣子,王建是帝王,帝王要的人,他敢不给吗?

那天晚上,韦庄回到家,看见谢娘在院子里浇花,月光洒在她身上,还是当年江南的模样。韦庄走过去,半天没说出话,谢娘看出他不对劲,问:“韦郎,出什么事了?”

韦庄咬着牙,把王建的话一说,谢娘手里的水壶“哐当”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就像她的眼泪,止都止不住。“韦郎,你要把我送走吗?”她声音发颤,抓着韦庄的袖子,“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看蜀地的桃花吗?”

韦庄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像被刀割一样,可他只能摇摇头:“谢娘,我……我没办法,他是帝王,我不能抗命。”

谢娘没再哭,也没再闹,默默地捡起水壶,转身回了屋。那天晚上,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夜没睡。韦庄坐在房门外,听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琵琶声,弹的是当年在江南写的曲儿,弹得又悲又涩,他的眼泪,也流了一夜。

几天后,宫里的人来了,带着轿子,要接谢娘入宫。谢娘穿着当年韦庄给她买的浅粉衫子,戴上那支银钗,走到韦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韦郎,我走了。你写的词,我都记着;你说的话,我也记着。”

韦庄想抱抱她,可宫里的人催得紧,他看着轿子一点点走远,直到消失在巷口。那天的成都,刮着大风,把院子里的桃花瓣吹得满地都是,像一场无声的葬礼。

孤灯下的“血泪词”:每一句都是“我想你”

谢娘入宫后,韦庄像丢了魂。每天处理完政务,他就回到空荡荡的宅子里,坐在以前两人一起填词的桃树下,看着那盏油灯,发呆到天亮。

他想谢娘,想江南的画船,想桃花酱的味道,想她弹琵琶时的样子。可他不敢去宫里看她,也不敢给她写信——帝王的女人,他碰不得,连想都得偷偷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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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他把所有的思念,都写进词里。

那天深夜,他坐在孤灯下,想起当年在江南花下初见谢娘的场景,拿起笔,写下了《荷叶杯》:

“记得那年花下,深夜,初识谢娘时。

水堂西面画帘垂,携手暗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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