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是第一批孩子?”沈清棠又问。
季宴时摇头,“不是,第一批孩子都没能活。”
“啊?”
季宴时笑,只是眼睛里泛着冷光,“别太高看我,那时候我只有五岁,还是太年轻,思虑不够周全。
或者说,所有做事算无遗策、行事滴水不漏的人,都曾经为自己的失误或者莽撞付出过血的代价。”
沈清棠:“……”
年幼的季宴时那时候有贵人相助,学到了一些皮毛知识,一点还不能足以防身的武功,就敢出去收买乞丐,却忘了在王府里没有一个人是善茬。
王府里的太监、宫女、小厮甚至连粗使婆子都是有背景的人。
他们是皇上、嫔妃、皇子、朝臣们安插在王府的眼线。
季宴时的小动作,能瞒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却瞒不了一年两年。
于是季宴时再次见到了皇上。
皇上微服出现在王府时,带着季宴时费尽心思拉拢的几个乞丐。
当然,小乞丐们都已经成了尸体。
死的惨绝人寰。
年幼的季宴时想起了师父新教的一个词:杀鸡儆猴。
无疑,他是那只猴。
同样,季宴时也被打的只剩了一口气。
等入夜师父到王府的时候,季宴时门口有重兵把守。
当然,这些不妨碍师父见他,只是……
季宴时仰头看着床帐顶,一些那时候不懂的事这时候突然明白了。
“当时师父跟我说他不教我武功就是觉得我野心大,怕我会了武功出去惹事送了性命,只教轻功是关键时候保命用。却还是低估了我的野心,再贸然教我,会让我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