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边关,他兜比脸还干净,哪赔的起?
好在秦征这人乐观,越过会让自己不愉快的话题,问季宴时:“既然不能再拖,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真认认真真谈判吧?
若真谈判,依着龙椅上那位的德行,谈判结果一定会对咱们不利!”
沈清棠忍不住开口问出藏在心底很久的疑问:“大乾虽说不是鼎盛,但优势在我,为什么身为一个帝王还会想割地赔款?”
坦白说,就她穿来两年的经历得出来的感悟,当今天下有乱世之初的迹象,可皇上的作为也不像没种的,怎么会热衷于讨好其他国家呢?!
秦征抿唇没说话。
都说君心难测,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就如同他花了十多年时间都没能想明白为什么皇上就是容不下秦家军。
都说知子莫如父,反过来也一样。
季宴时冷笑开口:“因为他无能!”
沈清棠和秦征齐齐沉默。
他们都觉得季宴时这话没毛病,却又不好开口附和。
于秦征而言,皇上是君,他是臣。不管他怎么想,不管皇家怎么对秦家,最终只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对沈清棠来说,龙椅上那位除了是君王还是季宴时的父亲,她的公爹。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她心里认同也不能附和。
只是伸手在季宴时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不管作为大乾百姓的她还是忠君爱国的秦家军少将军,都不如季宴时受到的伤害多。
当初还是普通皇子的当今圣上,对心爱之人当和亲公主一事明明万分不愿,可就因为怕触怒皇上,一句都不曾为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