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沈清棠还没有醒。
沈清棠最近照顾孩子累,不醒季宴时也没多想,临出门时例行在沈清棠额头上吻了一记。
没想到被烫了下。
季宴时愕然抬头,伸手去摸沈清棠的额头,果然是在发热。
季宴时收回手,又低头用额头碰了碰沈清棠的额头,依旧烫的厉害。
季宴时忙把孙五爷叫了过来。
孙五爷隔着床帐,垫了帕子给沈清棠把脉,“回王爷,夫人她最近照顾少爷和小姐劳心劳力,身体虚弱,也感染了风寒。无大碍,慢慢退烧就好。老夫这就去煎药。”
和上次不同,沈清棠这回只是发烧,意识很清醒,十分抗拒喝药,皱着眉躲开:“不喝药也能好。”
在现代换季时这种反复发高烧一般都是病毒性.感冒。
沈清棠一直觉得病毒性引起的发烧一周内基本就会自愈。
当然不能烧的太厉害,否则引发肺炎就麻烦了。
“怎么照顾孩子的时候还说的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就是另外的态度了?”季宴时好笑的把沈清棠蒙在头顶的被子扯开,“你当娘亲,不是应该给孩子们立个榜样?”
沈清棠喉咙干的难受,却还是嘴硬:“立榜样的一般都是父亲,有你足够了!”
季宴时也不跟沈清棠废话,“你自己喝还是我喂?选一个。”
沈清棠不说话,大眼睛眨了眨,舔了下干涸的唇。
正想开口就听见季宴时说:“我更希望你选后者。”
沈清棠顿时改了主意,咬牙道:“我自己喝。”
她本想选喂,以为季宴时会像小说或者电视剧里那样,拿个小汤匙,舀一勺,吹凉,慢慢喂进她嘴里。
然而看季宴时的眼神,是她想岔了,这厮应当是说用嘴喂。
生病卧床这种事上辈子的沈清棠轻车熟路,这辈子的沈清棠体验不多。
或者说,是眼前这个男人娇惯的她才滋生了这种要人哄才想喝药的念头。
以前的她喝过的药不计其数,比这更苦更难的都有。
沈清棠在心里默念着:由奢入俭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