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透过薄雾,洒落在宁静的小村院落,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草木的清新芬芳。二哥沈星轻轻敲响房门,声音温柔中带着几分急切:“梦儿,该起床了……梦儿!”屋内仍沉浸在睡意中的沈梦迷迷糊糊地回应了一声:“起来了”,声音沙哑而慵懒。
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闭眼继续沉睡。推开门,一阵深秋刺骨的寒风猛地灌入屋内,使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那冰冷刺骨,却瞬间驱散了残余的睡意。他裹紧身上的粗布衣裳,快步走向院外的小水缸,冰凉的溪水如晶莹剔透的小溪般顺着脸颊流淌,每一滴都唤醒他沉睡中的细胞。
踏入厨房,只见桌上摆满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烙饼和袅袅升腾白烟的稀饭,那是大哥早早为一家人准备的一顿丰盛早餐。厨房中炊烟缭绕,大哥熟练而稳重地翻煎着烙饼,那每个动作里都流露出家的温暖与踏实。
吃罢热乎乎的饭粥,窗外传来鸟鸣清脆悠扬,还有村庄渐醒的人声喧嚣。沈梦跟随二哥沈星沿村道缓缓行走,不多时便来到屠夫家门口。院门半掩,一股猪圈特有的腥膻味夹杂泥土芳香扑面而来。
“哟,大壮,我们来了!”二哥高声招呼道,沈梦紧随其后,只见两头百余斤的大猪卧在泥地上,大壮和父亲正忙碌地分割猪肉。
“大兄弟,要啥肉?自己挑吧。”大壮招呼,他们手法熟练,不多时便将肥瘦相间的新鲜猪肉、坚实骨头以及新鲜猪下水摆放整齐。一旁二哥回头对沈梦说:“梦儿,你自己挑吧。”
想到大哥和二哥哥今日要修缮房屋,沈梦毫不犹豫选了三十斤肥肉炼油,这可是平日最抢手之物,又添了十斤半肥半瘦的新鲜肉供家人餐用。
大壮称重打包时好奇问:“这些猪下水做啥?喂狗吗?你们养狗啦?”话音未落,沈梦愣了一下还未回应,二哥哥先抢话说:“准备养呢,有没有哪家卖狗仔?”大壮笑摇头,“没听说,这么多肉,我就送你们这些下水吧。”听闻此言,沈梦想暗自欢喜,美味佳肴似乎白得,只需费些柴火罢了。
付完钱后,二哥哥提起篮子盖上布,小心带领他左拐右拐沿村路返回自家小院。秋风萧瑟,却吹不散兄弟俩心中的暖意与期待。
回到院子里时,二哥哥好奇问:“这猪下水到底怎么讲究啊?”沈梦想笑答:“这是难得美味!一头猪才这点,下两头才积攒这么多。”从未尝过此美食的大哥也露出期待神色,不由得摇头宠溺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