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着，夏皇全身的气势，却是瞬间消散了。
“杨川，杨家的事，你祖母的事，的确是本皇做的不对，本皇有愧于杨家。你埋怨本皇，本皇不怪你。”
夏皇看着杨川，神情平和了几分，竟是带着十足的歉意，说道。
如此一幕，让岳大鹏等人，再一次愣住。
什么情况？
夏皇这种态度，分明是在向杨川赔罪！
甚至。
以魏忠先对夏皇的了解，他能感觉出来，夏皇对杨川生出了忌惮之意。
或者更准确地说。
夏皇有些惧怕杨川！
“我杨家三代，满门忠烈！若是没有我祖父镇守北荒六十年，哪有大夏如今的安稳和平？”
杨川目光森寒如冰，死死盯着夏皇，低吼道：“我杨家满门被灭，你这位夏皇，只有一句有愧吗？”
低沉之音，却好似九天怒雷，轰得在场之人，再次僵滞。
如果说刚才杨川，只是向夏皇发难。
那么此刻，他便是在赤裸裸地训斥夏皇了。
如此行为，是毫无疑问的以下犯上。
夏皇脸色难看，阴沉得几乎滴血。
杨川这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啊。
“北王，你过分了！”
这时，魏忠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大声喝道。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杨川猛然转身，一身气息如同山崩海啸一般爆发，气势如同一头下山猛虎，想要择人而噬。
“我！”
魏忠先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压迫，竟是瞬间要窒息了，连连后退之下，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惊恐无比地看着杨川，心头的震撼之大，全都写在了脸上。
岳大鹏和秦会两人，更是震惊到近乎痴傻。
他们所震撼的，不仅是杨川的胆量和魄力，更是杨川的实力。
杨川瞬间爆发的气势，竟丝毫不比夏皇弱！
要知道，夏皇可是一尊万象境圆满宗师。
而杨川，仅仅只是元门境而已。
夏皇也是一时愣住，好似石化一般僵在原地。
但他毕竟是一国之皇，马上镇定了几分。
甚至，他的双眸之中，涌动着一丝异样的欣喜之意。
仿佛，杨川让他看到了某种希望！
“老魏，你们全都退下。”
夏皇突然目光一凝，冷声说道。
“陛下！”
魏忠先站了起来，一脸诧异地看着夏皇。
“退下！”
夏皇面色冷肃，再次低喝。
“是。”
魏忠先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一声，退到了大堂外。
岳大鹏和秦会，也跟着退了出去。
大堂上，只剩下杨川和夏皇两人。
“杨川，杨家灭门一事，本皇难辞其咎。但本皇向你保证，杨家灭门，绝不是本皇希望看到的。”
夏皇看着杨川，神色平静地说道。
“陛下，现在就剩我们两人了。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直说了吧。”
杨川没有废话，直接说道。
夏皇的话，明显不寻常。
杨家灭门一事，他一定知道一些内情！
“本皇知道，灭杨家满门之人，被称为司命大人。”
夏皇沉默了片刻，才终于开口，沉声说道。
“司命！”
杨川听到这两个字，脸色一变，冷冽的双眸之中，迸射出森寒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