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设计草图是我画的,但正式设计稿是我朋友完成的。」他说。
「那也很厉害了。」
「做导演之前,我是学建筑的,画图是生活,那时候觉得很无聊,所以才转行了,现在偶尔画画会觉得也挺有意思的。」畅然,眼神变得柔和,她从未在其他人身上见过这般婉媚的情态。
「谢谢你。」
「妍,我不想听你说『谢谢』『对不起』『再见』,」他话锋一转,回到从前那种调情的声调,「我想听你说,喜欢我,爱我。」声音从清朗优美到沉重,每个音连在一起凝结成令人窒息的爱欲。
「但你那天的反应真的很冷场,让我很尴尬。」她说气话。
谢景渊瞳孔缩紧,出人意料地显露出他的惆怅,「太突然了,我没有准备。」
无奈叹息,黎妍把他压在身下,「你的脸上脖子上都是我的唇印,景,你是我所喜欢的男人。」没有回应就自己创造回应。她解开衬衫的扣子,沾满迷恋蝴蝶的芳香,像他以前那样如吸血鬼般咬一口,咬出丝丝血,舔掉细小的血珠。他既享受又苦涩的表情,看起来蛮娇柔可人,想让人继续。
咚咚——
谢景渊叫了声:「进来。」
阿姨开门,对他们亲密无间选择视而不见,端上茶水。忙於本职工作的佣人,甚至没抬眼皮看一眼他们的行为。
仅仅半分钟,她的脸上就写满讨厌,谢景渊打趣她:「你现在的样子真可爱。」他的话让黎妍很羞很气很扫兴,可奸猾如他,喝完茶,一个乾脆利落的公主抱,仿佛在对全世界宣示主权。
黎妍嗔道:「放我下来,被人看到不好。」现在颇有衣冠禽兽大魔王抱着贫民窟小白兔的样子。
「这是我们的家,没必要关心外人的想法。」
「但也要注意形象。」
十步的距离,甜蜜得使她毛骨悚然。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在如此不平等的恋爱里面她成为被宠爱的那个人。近距离观察男人情难自禁的笑颜与刚刚他眼尾暗藏着对佣人天然的鄙薄渐渐重叠。她或许猜到他是因为契约书写满与青春丶美丽丶肉欲桃花等值的东西——钱丶珠宝丶房产。所有的爱都转化为他馈赠的礼物。从她答应这段交易的时候就被金钱腐化了,她也动摇了。
对镜戴耳饰,镜中辉映星辰万象。这麽虚无的东西构成了欲望与情感。
「看来你很喜欢,好像在问:『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但魔镜不会告诉你答案,它只会呈现出美丽的容颜,而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哈哈,很可惜我没那麽自恋。」黎妍情不自禁地摸了摸紫水晶。「很合适。」
「饰品而已,你想要我每个月都送你。」
「好。」
「妍你变了。」
「嗯?」
「皮肤变好了。」
「美容科医生的功劳。」
「还有衣品也好很多。」
她不太高兴,「是你要我改的,不然就要甩了我。」谢景渊喜欢的无非是性感和时尚。投其所好,那太简单了。兼顾考究面料和精致剪裁的衣服无非是贵,他出钱订制几十套。那麽多衣服随便试一试,总有充足试错空间。
「不是,你的眼神也变了。从柔弱里面带点倔强,到现在变得可爱了。」
黎妍黑着脸问:「以前不可爱吗?」
「是。不是会撒娇就是可爱的。」
她算是体验到情商极低的发言,扭头不理他。
男人说错话,忙着安抚真生气的情人。
「因为是你,我才包容的,否则是不会的。」他摸着肩膀,「要不要瞧瞧自己咬的牙印,都留疤了。我只是说了几句,你就如此狠心。唉!」谢景渊的愁态矫揉造作,躬身向她讨要安慰。
「那也是你活该。」
他的声音哀婉起来,蹲下来,「我知道,是我的话重了,伤到你。我是希望你以後在生气的时候对我温柔一点。」谢景渊的话音愈发轻,可仍然清晰地落在她的耳中,「妍,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能不能对我好点?」这个人半跪在她腿边,一瞬间好像放下了身份地位权力财富傲慢轻蔑理智判断……说出爱的誓言与请求。
妍的情绪被他调动着,无需再加以引诱,她已然深陷情网。
「你……我真拿你没办法。」她拉他起身,很不好意思地说:「十一点了,我要去书房看书,明天要开庭。我有好多东西都不会,需要熬夜恶补。」
「律师小姐加油。」他给她打气。
「离成为律师还遥遥无期。我对考试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妍,快看书吧。要不要我陪你?」
「你也有工作?」
「是啊,刚收购了一家公司,项目正在推进,很快就会完成。除此之外,我还要增持英哲的股份。」
「厉害。我不懂这些。」
「简单来说,就是扩展商业版图。但我对英哲那种目光短浅的公司没有兴趣,收购股份无非是为了以後能卖个好价钱。」
「哦。」她也对男人讲的这些雄心壮志没兴趣。
————(废话中)————
逐渐玛丽苏。契约书里面给钱珠宝房子都是货真价实的,房子就是中明的空中别墅,包括谢导说的每月珠宝,玛丽苏情节不喜勿喷。反正我是觉得喜欢她就会给她钱权珠宝服饰,不给钱什麽都不给的绝对不算爱(我庸俗)
实际上谢导的审美比较巴洛克,在这个时代就算过时了,但是奢华是真奢华。至於审美这个,黎妍小时候常常去的教堂也算是仿巴洛克的建筑,所以他们的审美还挺趋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