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走廊里挤满了医护人员和排队看病打针的病人,司沉步履匆忙,目光从这些人脸上挨个扫过,都不是梁吟。
他急着找人,顾不上太多。
匆匆走过卫生间门口,瞬间又猝然停住退回去,看清里面的场景,眸光愕然了半秒,反应过来便箭步冲了进去将贺丛舟拉开。
梁吟身子微颤,抵着墙壁,脖颈处有些亲吻后留下来的湿濡,因为深陷恐惧甚至不敢睁开眼睛,一只手还保持着刚才被抵在墙上的动作。
贺丛舟踉跄两步停住。
再抬头看去,司沉已经握住了梁吟的手臂,正轻声安抚着她被他刺激到的情绪,“还好吗?慢慢睁开眼,是我,不用怕,是我。”
他的语气是那样轻柔,和煦,像春天的微风扫过耳畔,带走了梁吟的不安恐惧,她慢慢睁开泛红的眸子,在看清是司沉那刻,一口沉重的气从心口散了出去。
身子也跟着软进了他怀中。
司沉忙将人扶住,转身看向贺丛舟时,眸光尽数是冷漠的,可哪怕到了这个程度,贺丛舟还是不满意。
他挑衅地擦拭嘴角。
故意告诉司沉,在他赶来之前,他和梁吟之间发生了什么。
以为和司沉会发怒,会暴躁。
可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更紧地搂住了梁吟的肩膀,“贺先生,如果你真的投入了新的婚姻就请你离梁吟远一点,如果你心里还有她,也请你不要再用这种方式刺激她,她的状况远没有你看上去的那么好。”
“司医生,你还真是将道貌岸然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之前贺丛舟傻过,蠢过,真的将司沉当成了救治梁吟的好医生,可他们却在山里抱着睡了一晚,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接近梁吟。
将他的自尊碾碎,把他的感情当作一场笑话。
谁来说这些话都有资格,只有司沉没有。
“到底是谁阻止梁吟和岑洵见面,是谁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不想再让争吵进行下去了。
梁吟身子愈发冷了下去,在司沉想要解释时,她蓦然抓紧了他的袖口,“我们回去,回去。”
她不安重复着。
司沉咬紧牙关,强忍住反驳的冲动,扶着梁吟回去,路过贺丛舟身边,他再度开口挑拨,“梁吟,或许我不是个好人,但现在你身边这个,也未必比我好到哪里去,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司沉想抓岑洵,是不想他拖延梁吟回去的时间,贺丛舟引出岑洵,是想让梁吟留下。
从根本来说,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可梁吟就是更愿意相信司沉。
她停住步子,莫名感受到手臂上司沉的手又收紧了一些,那是不自信的表现。
梁吟昂眸看了他一眼,转而又冷冰冰地看向贺丛舟,“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都是我自己选的,最糟糕的婚姻我都经历过了,还怕什么?”
……
退烧针下去梁吟好了大半,可以不用再用药。
从卫生间回去。
司沉什么都没说,也没问,扶着梁吟坐到床上,将一旁的外衣拿来,默不作声给她套上,领口压住了头发,他小心翼翼将头发拿出来,生怕扯到一根弄痛她。
一举一动都很小心。
一言不发又半跪下给她穿鞋子,低着头,肩膀宽阔,发丝有些乱,刚下飞机就赶来医院守着她,浑身上下难掩疲惫。
看他这样。
梁吟止不住地心疼。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没想到会遇到贺丛舟。”
她开口就道歉,倒让司沉有些不知所以然,抬眸看了她一眼,还是沉默,转身拿上床头柜上的手机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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