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管她干什么,我才是你的女儿。”
这种时候,虞清又想起来要孝敬父亲,上去端着护士刚送来的营养餐亲自给虞江平喂,可虞江平一点胃口都没有,撇过脸不去看,更不想张口吃。
他也算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昏迷的这些日子走马灯般过了一遍年轻时的往事,在回忆中看到了一些老友,也因此对梁吟的愧疚之心愈发重,想要在死之前说出真相,好赎清自己的罪孽。
但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你出去。”
虞江平靠在枕头上,沉沉闭上眸子,话是在对虞清说。
“为什么,我可以照顾您。”虞清还想靠撒娇获得一些父亲的爱,可这一招在虞江平这里行不通了。
“出去。”
他闭着眼。
不想去看虞清。
“……好吧,您要是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放下碗勺,虞清一步三回头出去,关上门,虞钊扯了扯被角盖住父亲单薄的身体,轻声劝说,“您别动气,现在调养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他清楚自己生活在一个畸形的家庭中,父亲多情,母亲虚荣,妹妹蠢笨,可血浓于水还是困住了他。
看到病重的父亲,难免生出了怜悯之情。
“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心里有数。”虞江平撑开沧桑的眸子,“虞钊,这个家里只有你能让我信任,你尽快去帮我找律师,我要立遗嘱,要快。”
……
不情不愿走出病房。
虞清本来就存着气,出门就看到等在外的邬荔和梁吟,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就拿两人撒起气来。
“我说你们两个是瘟神吗?非要赶在这个节骨眼见我父亲,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真够闹心的。”
“虞清,你说话不要这么夹枪带棒,梁吟姐来就是为了见父亲的,你让我们等,我们等了,还要怎么样?”
“父亲?你真好意思,你有什么资格叫他父亲?”
两人眼看着就要吵起来。
邬荔更是急得恨不得站起来和虞清吵,好在被梁吟及时拉住,“那我们出去等,这样可以吗?”
“滚,有多远滚多远,看着就心烦。”
没有和虞清争个高下。
梁吟起身拎着包出去,邬荔冲虞清冷哼一声,也跟了上去,梁吟走在前,正要抬手去拉门,门却先一步从外被推开。
隔着窄小的空间。
贺丛舟和梁吟之间距离不过半扇门,静止的几秒里,梁吟将所有情绪都藏了起来,倒是贺丛舟,连藏也懒得藏了,就那么直勾勾盯着梁吟。
“贺先生……”
邬荔弱弱开口唤了声。
虞清跟着过来,清晰捕捉到贺丛舟目不转睛的眸光,心中妒恨和酸涩蔓延上来,箭步过去挽住贺丛舟的手臂宣示主权。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趁着对方分神。
梁吟迅速侧身出去,既不想和贺丛舟有过多的瓜葛,也不想成为虞清的情敌,看到梁吟出去,邬荔忙跟上去,顺便关上了门。
“梁吟姐。”
邬荔快步上去,“你没事吧,你别把虞清的话放在心上。”
“我没事。”
这点刺耳的言语梁吟还承受得住,为了和虞江平见面,这又算得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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