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王手下的兵可是出了名的能打,这几位姑娘出自沐王府,实力肯定不俗。
摸清底细后,沈知意拿出一沓银票,让月儿去下注。
“一千两?姑娘……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沈知意揽住月儿的肩,神秘兮兮地问。
“月儿,你卖过鱼吗?”
“没有,姑娘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卖过鱼就会知道,风浪越大,鱼越贵。”
月儿虽然听不懂,还是照做了。
她很快下完注回来,还顺手给沈知意带来几个八卦。
“奴婢听说,宁姑娘在的那个队,往年都是第一批被淘汰的。”
“这样的队,裴二少还投了不少钱。”
“看来他是真钱多得没地儿花,去投一个必输队。”
沈知意戳戳月儿气鼓鼓的小脸,一时想笑。
“好了,别人的钱,你跟着生什么气。”
“当然气了,裴家哪有钱,那可都是姑娘的!”
她家姑娘刚到裴家的时候,裴家穷得揭不开锅。
那时候他们都准备卖祖宅了,姑娘去了,一大家子才吃上饱饭。
后来,裴家见她家姑娘有本事,主动把田庄和铺子都交给姑娘打理。
可等姑娘接手后才发现,
那都是一笔笔烂账!
田庄佃户都跑光了,庄子上年年收不到租;铺子里的布都烂穿了,还欠一屁股债。
姑娘出钱又出力,努力三年,才勉强让裴家产业收支平衡。
可裴家呢?
不仅不感恩,还总觉得姑娘占了他们大便宜。
缺东西短物件了,都问她家姑娘要,
没钱使了,就去沈家钱庄取。
也就她家姑娘心好,不计较。
换一般人,遇到这一家子吸血鬼,早跑了。
沈知意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不妨事,不差这点。”
“就当是喂狗了。”
反正以后也不会给了。
……
赛场上,铜锣声响起。
这意味着比赛快开始了。
按照惯例,开赛前,都要先公布本场彩头。
其他队伍获得的彩头并不算多,大都在三五百间徘徊。
很快念到第二名。
“第二名,沐王府,彩头一千两,下注人:沈小姐。”
沈知意怔住了。
不应该啊。
以往都没出现过比一千两更高的彩头。
哪里蹦出来的土财主,和她抢头筹?
“第一名,宁府,彩头一千零三百两。下注人:宁府。”
看台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宁家疯了吧,他们不知道自己手法菜,是来凑数的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听说是裴二少投的,人家这叫千金博美人一笑。”
“裴二少出钱,名声给宁家?当真豪阔!”
“早听说裴二少和宁家姑娘青梅竹马,这么一看还真是桩好姻缘。”
……
沈知意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裴烬?
他哪来那么多钱?
沈知意眼皮直跳,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余光瞥到收钱的小厮正朝她走来。
那种预感更强烈了。
小厮在她面前站定,捧着托盘讨钱。
“姑娘,您还差一千两筹码,比赛都要开始了,您看要不结一下?”
月儿从袖中拿出收凭,拍在托盘上。
“沐王府的彩头,我们姑娘可是当场结清的。”
“这是你亲手写的收凭,你敢不认?”
那小厮笑着推还收凭,解释道。
“沐王府的彩头,您的确结清了,但您欠的是宁府的彩头。”
“裴二少说了找您结算,沈姑娘,您不会没钱想赖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