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没那么容易!”
一个矫健的身影,从黑暗中斜刺里杀出,速度快得惊人,直接一个饿虎扑食,将李二狗狠狠地扑倒在地。
是郑昊!
他并没有在家睡觉,而是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制高点,和父亲郑大山一起,亲自指挥着这场“围猎”。
李二狗被郑昊死死地按在雪地里,拼命挣扎,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放开我!你们西尧村搞资本主义,我们是来替天行道的!”
“替天行道?”郑昊的声音冰冷,膝盖用力顶住他的后腰,让他动弹不得,“半夜三更,撬门撬锁,毁坏集体财产,这就是你说的替天行道?”
那边,另外四个家伙也很快被村民们制服,一个个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押了过来。
村里的灯火一盏盏亮起,闻讯赶来的村民们,举着火把和马灯,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
当他们看清被抓住的人是红旗村的李二狗一伙,又看到他们脚边掉落的撬棍和镰刀时,所有人都明白了。
一股怒火,在村民们心中熊熊燃烧。
“是他们!就是这帮狗x的!”
“想来毁咱们的鸡场!良心都让狗吃了!”
“打死他们!打死这帮王八蛋!”
群情激奋,几个脾气火爆的村民,挥着拳头就要冲上去。
“都住手!”
郑大山沉着脸,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镇住了场面。
他走到李二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李二狗梗着脖子,还想嘴硬:“没人让我们来!我们是自发的!”
“自发的?”郑大山冷笑一声,他没有再问,而是转向了旁边一个看起来最胆小的家伙。
他用枪管轻轻点了点那人的脑门,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杀气:“我再问一遍,谁让你们来的?我的枪,有时候会走火。”
那个家伙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裤裆里瞬间流出一股热流,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是……是李支书!是我们村李支书让我们来的!”他带着哭腔,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情都招了,“他说……他说你们西尧村搞资本主义,让我们来……来割资本主义的尾巴……”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真相大白。
这不是简单的偷盗,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陷害和恶意破坏!
郑昊看着眼前这丑陋的一幕,眼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他知道,抓到这几个人,只是第一步。
如何处理这件事,如何让幕后黑手付出代价,同时又不会给西尧村带来新的麻烦,这才是真正的考验。他看向不远处的父亲,郑大山也正看着他,父子俩的眼神在火光中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