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他也给过我
随着曹芳一起上楼的还有几个面容肃煞的侍卫，
刀剑随时出鞘的架势一摆出来，吓得贵客们一窝蜂地跑了。
阿沐心一惊，因为慌乱，起身行礼时梅干还捏在手上，被她捏的里面扁，边缘鼓，
她屈膝矮身，恭敬道：“太后金安...”
眼前人并未回应，金凤绣鞋从她视野里移了开来，漫步在二楼的角角落落。宽大的华服遮住了曹芳的小腹，看不出任何异样。
看了许久，她才开口道：“不错。”
阿沐不敢抬头，“太后过誉...”
“他给你的？”
女人语气不善。
阿沐后颈出了层冷汗：“回太后...这绣坊...只是个消遣的地方罢了...”
曹芳转身，金钗步摇随之晃动，她秀手一点，指尖对着的是阿沐的肚子，
“我说这个。”她冷笑，“他给你的？”
阿沐低声：“民女不过一侍妾，为秦府开枝散叶是本分...”
她的胸腔里鼓动得又快又重，双手本能地护住小腹，将身子躬下去，显得十分卑微，
曹芳冷嗤：“倒也没什么，他也给过我。”说着缓缓坐到了阿沐的位置上，漫不经心地摆弄指甲，像是自言自语：“他不但给过我，还不止一个。坐吧。”女人敲敲桌子，示意阿沐也落座。
阿沐腿有点打软，没太听清最后那句话，但又不敢问，
她宁愿面对十个叶云尚，也不要面对半个曹芳，
叶云尚只是自私心坏，但本身能力有限，只能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曹芳是太后，
一句话就能杀了她，并且名正言顺。
虽面对面坐着，但阿沐不能直视曹芳，只得干看着桌上这盘梅干，手里还捏着一枚，都快烂了。
曹芳开口道：“有答案了没？”
一句话问的没头没尾，阿沐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疑惑地蹙起眉头，
曹芳臂肘撑桌上，托着下巴，说：“你忘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了嘛？”
阿沐在脑中疯狂搜寻，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那日同曹芳的对话，
好像是这么对她说的：我求秦越在我死后不要把我和老皇帝合葬，秦越不答应，可我实在不喜欢那老东西，才不要死后还和他在一起...你帮我劝劝他去。
还有后半句：劝不动也别担心，顶多就是把你给杀了。
杀了。
阿沐汗毛倒竖，
时隔太久远，她早就忘了啊！
看出她的慌乱，曹芳又冷下脸来：“所以这事你没帮我办？好大的胆子。”
阿沐马上否认：“办了办了！他同意了！”
曹芳脸色变得更差，目光和刀子一眼剜过来：“我求了他三年都无果，你居然...”她说话时咬着牙，喜怒哀乐从不加隐藏，比起太后这个身份，实则更像个被宠坏的小姑娘。
阿沐嗅到了酸味，又忙说：“其实他没认真表态，但民女可以为太后解忧...”
曹芳睨眼看她，“说。”
阿沐喉头滚了滚，捏住手心，神色很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