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名字
桃娘和阿沐心中皆一凉,
桃娘问:“严重吗!什么问题!现在落胎还能不能保住大人!”
女医无语了一瞬,边收箱子边说:“药性相冲时产生的淤血一直聚在腹中,少生气,少伤心,少受刺激,等孩子出来再给你做调理。”
桃娘哎呦哎呦地拍拍胸口,连连说着吓死了,
难怪呢,她最近小腹一直坠胀着难受,
阿沐问:“如果不小心生气...或者伤心了,会如何?”
女医答:“未知,但你记住,情绪一激动,气血就上冲,很可能出血,甚至伤胎。”
桃娘忙问:“会不会伤着大人?”
女医答:“未知。”
看着女医离开的背影,桃娘愁眉不展地坐到了床边凳子上,
阿沐闷头穿裤子,系衣带,撩开床幔。
有些事还得女医来,宫里的那些老大夫一把胡子,看起来个个牛逼,但都浮于诊脉,碍于男女大妨,不可探进检查,于是很难找出问题所在。
还好巷子里有个经验无数的妇科圣手,几句话就让她安心了下来。
莫生气,莫伤心,莫要受刺激。
她得牢记,还得和秦越提一嘴,以免那杀千刀的又惹她伤心。
她突然问:“七月哪去了?”
桃娘一怔,
是哦,说是去给兔子换衣裳,人呢?
她们出门找了半天,在书房找到了她。
推门一看,阿沐当场惊呆,
书房里一片狼藉,高高的书架被抽空了大半,书都滑落在地,纸页摊开,而秦越平日里摆弄的仪器也横七竖八地堆在墙角,
和惨不忍睹的这一片相比,她作画的那一半区域完好无损。
梯子上的七月扭过头,看了她们一眼,继续翻着书册,翻一本,丢一本,表情严肃。
刚说不能生气,阿沐噌的冒火,恼道:“你在做什么,给我下来!”
七月说:“找我娘的书信,找到我就下来。”
她边找边解释:“我那天无意间听我娘和我爹说了,在巴蜀的时候写过信给她阿姐,
那时她还不知道秦家被灭门,并且书信被签收了,我一想,肯定是秦越收下的,又不是写给他的,他凭什么拿。那是我娘写的信诶!他凭什么收着!小偷,偷娘贼!”
说着动作突然一滞,展开书页里夹着的信纸,从上到下看了遍,确定了,这才从梯子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阿沐怕她乱拿,伸手要那信,
七月给了,她展开一看,确实是一封普通的家书,被妥善保存着,但有翻阅过许多次的印记,
内容也很寻常,就是追忆姐妹在一起的年岁,提到了及笄之礼,提到了元宵节那场永生难忘的灯谜,谜题的谜底为“越”字,应该就是秦越名字的由来,
信末,落笔的名字为李悠然,是七月阿娘的原名。
七月见她看完,拿过信纸,小心地收进了衣襟。
阿沐说:“这是写给秦越阿娘的,你怎么能随意拿走。”
七月着手收拾起残局,冷嗤着强调:“是我娘写的,既然收信人不在了,那就是我的。”
桃娘也说了七月几句,
但这是人家的家事,阿沐和桃娘都不好多说。
三人分头收拾书房,七月那个练家子的一会儿就码好了顶天立地的书架,收梯子时还腹诽句:“天天看的都是什么破书,一本正经诗词都没有。”
桃娘那里也基本完工,两人向她道别离去。
阿沐慢吞吞地整理书桌,心里不是个滋味,
当年秦府被灭,府邸也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关于母亲的一切记忆,也随着滚滚浓烟消失于虚无,
那封家书对秦越一定有着很大的意义,
还有周怜这个姨母也是,否则也不会在她回来后,就马上联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