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你恨我
“走?做梦!”
秦越面露狰狞,铁钳般的双手禁锢住阿沐的双肩,
“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想走?趁早死了这条心!”
他把她从椅子上拽起,大步带向书房,将一本婚书翻出来,甩到了书桌上。
“既然有力气和我耍性子,说明身子也好差不多了,十日之后大婚,这几天你在家给我好好修身养性,哪都不许去。”
阿沐拿起婚书的时候秦越已经走了,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寥寥几句,写的是他们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婚书需要双方新人按手印,官府才能按律法签发,
可秦越就是律法,她按不按手印,根本没区别。
秦府一夜之间张灯结彩,成片的红对峙着茫茫的雪,大红灯笼被北方吹得东倒西歪。
下人们喜气洋洋,
沉寂了半年的秦府,终于有了生气。
大婚当天,阿沐凤冠霞帔,蒙着盖头,安静的坐在永园前厅,
宽大的袖子挡住了她的双手,将绑住她手腕的红绳藏在了嫁衣之下。
喜婆得了秦老爷的命令,不敢让婚典出任何差池。
秦越大婚,整个朝堂都来庆贺了。
喜婆攥着阿沐的手臂,领她到婚典当场,阿沐只能看见脚下,绣金丝履木然地踩过无尽的红毯,终于在一双暗红色喜靴前停下。
喜婆按着她的背三鞠躬,像是怕她逃,最后一下尤其地使劲。
过场走完,送入洞房,
洞房大门被关上,隔绝了远处的喧嚣。
阿沐坐在床边,头上的凤冠足有三斤重,压的她脖子好酸,明明是个过场,但她连自己掀盖头的欲望都没有。
小小一团,乖顺地坐在床边。就这么坐着,睡了过去。
盛京上空的烟花绽放到了深夜。
大门再次被推开,男人的脚步声很缓,但带着凌乱,酒气弥散了过来,大约是喝多了。
红色的秤杆挑起盖头,
露出少女白净的脸颊,昏黄的烛光映着她的面庞,长长的睫毛在光影里颤着,竟是已经阖上了。
睡着的模样可爱到让人心软。
明明闹到了这般地步,秦越居然被逗笑了一瞬。
他轻手轻脚地拆了她的发冠,脱掉厚重的喜服,衣帛滑落,捆住手腕的红绳暴露在眼底,细白的腕子可怜悲催地紧紧并着,没法挣脱分毫,
这种将她困在身边的感觉让他觉得安心。
他将她放倒在床,从身后搂住,几近贪婪地闻嗅着她的味道,掌心病态地游走在她的肌肤之上。
“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他喃喃低语,吻着她的长发,地闭上了眼。
洞房花烛,竟只是抱在一起睡了一觉。
阿沐醒来时床边已经空了,只是捆住手腕的红绳固执地坚守着,她用牙好不容易才啃散开来。
有病,怕她大闹婚礼就用这种方式,
她要真要闹的心思,即便捆住手,夫妻对拜的时候一头创过去,顶他个四脚朝天有何难。
这场婚事最多只算秦越的个人执念,
不管她的头衔如何改变,在体内余毒未清的情况下,他是不敢让她再有身孕的。
所以她还有一年半的时间计划离开。
梳洗完,她又去了延寿宫,
小女婴的情况越发糟糕,又咳又吐,烧的浑身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