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我有话想对你说……”
“过来说,听不见。”
苏日勒想伸手把人拉上马,却在即将碰到白之桃肩膀时疾疾刹住。
苏日勒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满是凝固的狼血。
姑娘、还是个南方来的汉人姑娘……
想必应该很爱干净的吧。
苏日勒轻轻啧了声,突然俯身用左臂环住白之桃腰身,像用胳膊夹干草似的把人夹起来,直接塞到蒙古包的毛毡门前。
“等着。”
他甩下这两个字就转身离去。
白之桃靠在毡门上,嘎斯迈气呼呼的走出蒙古包,对着苏日勒的背影就是一阵中气十足的叫骂。
“臭小子,别像头发情的公狼一样四处乱撞,等会儿吓着人家!”
苏日勒背对着她们摆摆手,像是听见了,却没打算多听话。
—
大约半小时后。
蒙古包里炉火正旺,嘎斯迈给白之桃煮了碗奶茶就走了,说是要出去帮忙杀羊,让她这个病人多烤烤火。
蒙古奶茶不比江南甜水,入口咸而粗粝,白之桃正捧着茶碗发怔,冷不防被门口突然灌进的冷风吹得一抖。
抬眼看见苏日勒弯腰钻进来,他皮袍脱了,应该也洗过脸,额角几缕长发拧在一起滴着水。
“怎么不喝?”
他看了眼白之桃手里的奶茶。
白之桃不好意思说自己喝不惯,便找了个借口。
“太烫了,我等凉些再喝……”
“那给我。”
男人长腿一迈,两步来到她面前,伸手拿过她的茶碗,仰头就喝。
不偏不倚,男人分明削薄的唇线,刚好印在她刚才喝过的位置。
“等一下,这是我……”
这是我喝过的,你怎么能——
白之桃话还没说出口,却发现苏日勒已经喝光奶茶,放下碗,正抱胸看着自己。
“找我什么事?”
男人的视线过于直白灼热,白之桃耳根莫名发烫。
“苏、苏同志,昨天多谢您……”
“我不姓苏。”
苏日勒打断她,窄腰一弯,稳稳俯身把脸贴近她眼前。
“我就叫苏日勒。”
“那苏日勒同志,昨天谢谢你——”
“不叫我‘先生’吗?或者叫我‘流氓’也行。”
白之桃脸“腾”的就红了,苏日勒看出她的羞窘,退后半步主动替她转移了话题。
“说说吧。等病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