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奕却是不以为意地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清茶,知子莫若父,同样的,他这个儿子,对自己的父皇,也不会一点了解都没有。
这个号称守成之君,宵衣旰食的圣人,实则非常忌惮自己的手足兄弟,一切能够从他手中夺走皇位的人,他都害怕忌惮。
当初连他钦定的太子都尚且如此,更何况镇南王那个老不死的,当初为了顺利登基,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要不是镇南王党羽太众,他恐怕早就动手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回镇南王的事闹得这么大,有父皇从后面推波助澜的成分?”
毕竟隔墙有耳,宣王也没有再编排自己的父皇,开始正色议论这件朝事。
看到程肃点了点头,宣王不由得摸着下巴思考道:“那对徐镇来说,还真有可能是个一飞冲天的机会。
有父皇在背后授意,他无论如何都会将事情办得漂亮的,到时候镇南王这个心腹大患被除掉,徐镇还不是成了最大的功臣?”
程肃脸色难看,这也就是他最为担心的下场。
自己的女婿飞黄腾达,按道理任何岳父都会高兴的,但是他几次试探,笃定这小子心怀反骨,对自己当年背刺他父亲的事情念念不忘。
现在连同程容珈一起,对自己仇视有加,要是让他得了势,还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吗?
所以不管怎样,该阻止还是得阻止,这也是为了保证宣王储君之位的稳固。
要知道现在徐镇比起宣王党,看起来更像是偏向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