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向两人交握的手，她的指尖温凉，正轻轻勾着他的指腹，撩得人心头发痒。
“胡闹。”
他低声斥道，语气却没了方才的严肃，反倒添了几分无奈。
可却没再将她推开，只是任由她握着。
妲己见状，笑得更欢了。
她拎着酒壶的手一扬，转身便朝着屋外走去，脚步轻快。
“仙君若是不敢，那我便自己去了。”
她回头时，月光恰好落在她脸上。
长珩望着她的背影，玄色衣袍在夜风中轻轻拂动。
屋顶的瓦片上还沾着雨珠，夜里风凉，她还赤着脚。
他眉头微蹙，终是迈步跟了上去。
妲己刚踏上院中的石榴树，打算借力跃上屋顶，身后便传来长珩的声音，
“站稳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腰间忽然一紧，整个人已被一股力道带起。
耳边风声呼啸，下一瞬，双脚便落在了冰凉的瓦片上。
长珩的手还护在她腰侧，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
“尝尝？”
妲己坐稳后将酒壶递到他唇边，眼底的笑意盈盈。
长珩望着那递到眼前的酒壶，又看了看她沾着酒液的唇角，喉结微动。
屋顶的风带着凉意吹来，吹起她散落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带着那股熟悉的花香。
他终是抬手接过酒壶，仰头饮了一口。
桂花酿的甜香在舌尖蔓延开来，带着些微的辛辣，一路暖到心底。
妲己看着他饮酒的模样，忽然笑出声来。
“看来仙君也不是那般不解风情。”
她挨着他坐下，双脚悬在屋檐下，轻轻晃荡着，
“这屋顶的月色，可比屋里好多了。”
长珩没说话，只是将酒壶递回给她。
空了的酒壶落在妲己掌心，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沉甸甸的。
晚风忽然紧了紧，吹得她鬓边的碎发贴在脸颊上。
妲己抬手将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发烫的耳垂。
忽然抬眼看向他，目光清亮得淬了月光，
“仙君有没有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