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坐在那儿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从大义上来讲,又或者说从正规行为规范与制度上来讲,西南军区这边的人没做错什么。
但从实际角度上来讲,夏黎和陆定远确实是受了委屈。
正常人估计也就忍了。
但偏偏夏黎是个忍不了的人,所以才闹出来这么多的事儿。
任军长哪怕再把规章制度放在第1位,也知道现在如果跟夏黎对着干,说“你这么做目无王法,就是不对,全都像你这么弄社会秩序不乱了吗?”两方现在就得谈崩。
但两方现在的关系尴尬,夏黎又是组织不可或缺的人才,听说首都那边陆老爷子得知孙媳妇儿跑去缅国自己讨公道也发了大火,甚至把事儿捅到了大领导那儿。
该破冰还是得破冰。
果然,能把丈夫管成耙耳朵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任军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率先开口对夏黎说出这段时间和组织商量好的决议。
“小夏同志,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组织上已经全部知晓。
事情的经过,我也已经跟组织上上报,以及你这段时间在缅国经历了什么,刚才小陆也全都跟我说了一遍。
组织上知道你心里委屈,所以才做出这一系列的行为。
可你非法偷渡确实触犯条例,组织决定给你记大过一次。”
夏黎本以为任军长上来就会跟她好好谈,却没想到这人张口就给她来一个记大过,脸色唰的一下就撂了下来,变脸比翻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