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这一觉,直接睡回到了京城。
余钦没有舍得吵醒她,他吩咐着党岁,让她直接带欢喜回九鼎山庄。
如果这期间,欢喜还是没醒,也别吵醒她,直接抱她回房间,让她睡到自然醒。
余钦知道欢喜一旦进入了深沉睡眠,必然是要睡到自然醒的。
他知道她是真的疲惫,可尽管如此,欢喜还是强打起精神来陪他,余钦对欢喜的认知再度加深。
欢喜她真的很好,善良真诚也很有原则。
越了解欢喜,就越惶恐不安,深怕这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是一场美梦。。
也确实如余钦所料。
党岁抱着她放回到她自己房间的床上时,欢喜依旧睡的深沉。
李凌看见这样的欢喜,心里对余钦很是不满。
他做了什么,让欢喜累成这样?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竟然也是一个不知节制的馋色鬼。
而在欢喜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
因她而起的外面,也一发不可收拾。
余钦上了自己的车后,直接给冯封打去了电话。
冯封没接。
余钦咬牙切齿,不接?那他就打到他接为止。
在连续打了十几通电话的时候。
那边,冯封终于接了。
只是,他没说话。
余钦也没有说话。
两人隔空沉默着,也在无声较量着。
最后,余钦给冯封丢去了一句话,“我一个小时到家,一个小时后,我要在我……房间里看见你。”
说完,余钦挂断了电话,差点捏碎手机,也差点咬碎了牙。
一个小时后。
余钦到了家。
他吩咐了一句不许任何人进入主院后,就直奔主院卧室而去。
一进门,就见冯封坐在茶桌前,正在自顾自的喝着他的茶。
余钦恨不得冲上去掐死他。
他关上房门,朝冯封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又是长久的沉默无声。
最后,余钦沙哑着声音开口,“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给我听一遍。”
冯封冷笑,“凭什么?”
余钦:……
他想弄死他,但弄死他之前,他还是要切开这人的脑子,看看是不是真的是猪脑?而不是人的脑子?
“我再说一遍,把昨天发生的事,特别是起因详细说给我听。”
见他还想装疯卖傻,气狠了的余钦直接走上前去一把揪起来冯封的衣领,咬牙切齿指着他道:
“你给老子听好了,你要是不说,老子就没办法善后,就完蛋了。”
“你完蛋,是你的事,可你要连累到老子和你一起完蛋,你就死定了!”
冯封:……
早说是因为这个,他还以为余钦找他算账呢。
“你能帮到我?”
余钦气不打一处来,从不主张动用武力和蛮力解决问题的他都忍不住的直接将他脑袋按砸在了桌子上,手指头戳在了他脑袋上,恨不得戳穿他。
“你究竟有没有脑子?
你在生死线上生存,你难道全部靠的都是武力?
你就没用一下你这个生了锈的大脑?
贺知衡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他指东,你就往东。
他让你杀人,你就杀人。
他要是让你吃屎,你是不是也要尝一下咸淡啊?
他要是让你去死,你是不是真就去死?”
冯封听到这里,生气了,一把甩开余钦,“你放什么狗屁,我怎么就听他话了?老子昨晚要不是担心你,我会来你家?”
余钦气的抄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向他,“名都酒店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冯封:……
心虚,极度心虚,心虚的说不出任何话。
“击杀欢喜是不是你干的?”
冯封:……
他都不敢去想这个事,只要他不去想,他就不绝望。
“谁让你干的?难道不是贺家?”
冯封懊恼极了,低声嘟囔,“我哪知道……”
“你哪知道?你知道个屁,你只以为是贺华容容不下欢喜这个私生女,可你也不想想,欢喜是今年才出生的吗?欢喜都二十二岁了,她才想起来容不下这个私生女?”
“那不是温言政把周宏安的遗产都给了……欢喜,才惹起容姨的杀心嘛。”
余钦这会也不想去和冯封争辩这件事,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昨天晚上的事。
他闭上眼睛压下心头怒火,极力冷静。
可,去他妈的,他怎么可能冷静,他压低声音狰狞的咆哮,“说!”
冯封这会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开始说起来昨天晚上的事……
听到他说,他潜进来的时候,自己还在办事时,余钦已经不是脸黑了,他已经是气的浑身直打哆嗦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你就算没有廉耻心你好歹是个人,你装也装一装正常不行吗?”
再听到冯封因为担心他冲过去掐着欢喜的脖子时。
余钦满脑子都是绝望。
他双手抱头,恨不得揪下自己的脑袋。
他知道冯封是疯子,可是他没想到他竟然已经疯到了这个地步了。
“所以,你昨天晚上是准备来杀欢喜的?”
冯封点点头,“我认为你不应该受一个女人的控制。”
余钦:毁灭吧,这个神经病。
他认为?他能认为什么?他有脑子吗?
“你现在觉得我神志不清了吗?”
冯封摇摇头,“我现在知道你没有。”
“那你认为你被控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