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封疯狂摇头,他倒是想被欢喜控制,可是欢喜不待见他,恨不得他彻底消失。
余钦突然不发狂了,瞬间冷静了下来,他抽出自己的领带,扯开自己的衣领,解开上面的扣子,又解开袖扣。
冯封看他这样,冷不丁的提醒他,“你打不过我的,我也不会让你打的,我还会打你的,所以,为了你自己不挂彩,你最好是别动手。”
余钦冷嗤了一声。
他卷起袖子后,没有动手,而是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茶。
端着杯子半天不说话。
冯封看着他,想到明明都没睡觉,今天欢喜还陪他出去玩了,心里极度不爽,不怀好意的故意刺激他道,“后面的要听吗?”
余钦冷刀子射向他,气笑了,“我还需要听后面的?”
这个疯子估计还活在梦里。
冯封眯眼盯着他,“你现在在想什么?”
余钦没理他,他已经没力气理会这个神经病了。
新仇旧恨,冯封已经彻底把欢喜得罪死了。
他很难有翻身的希望。
就是他,也想不出来冯封拿什么打动欢喜,才能得到欢喜的原谅。
所以,他现在要考虑的是自己。
他不能让自己被冯封这个疯子牵连累上。
所以,这件事是彻底压下?还是彻底捅破?
彻底压下,就需要疯子的配合。
先不论一个不是正常人的大脑能不能做到?
就算他配合,他都不敢用他。
何况都是男人,在欢喜的事情上,他岂会不知道冯封心里在想什么?
他和冯封就是竞争对手。
所以压下这件事,风险性太大,一个弄不好,他反而受到疯子的钳制。
那么问题来了。
以他对欢喜的了解,他要是把这件事捅破后的结果,必然是他被欢喜迁怒。
欢喜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底线。
那么触发了她底线的人,自然会被她摒弃掉。
所以捅破,虽然可以以绝后患,但是前路艰险。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跑的几步路,被冯封连累到清零,余钦整张脸都控制不住的扭曲了。
他想弄死这个王八蛋。
他现在基本已经确定,欢喜不会再来他这里了。
而这里。
他也不可能再继续住了。
欢喜接受不了,他又何尝接受得了?
可如果不捅破,换住的地方容易,用什么理由就困难了。
欢喜非常聪明,根本不可能糊弄。
想到这,余钦也筹措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根本想不出来最好的补救方案。
现在推测不了欢喜的想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实时调整,随机应变了。
至于这个疯子。
余钦想起他猪脑子办的事,“你是怎么想到要去抢周星窈的那个宅子的?”
以他的脑子,他能想出这个方法?他怎么不信呢?
冯封冷哼了一声,“余钦,你也别小看我,我只是不像你想的多,我要真动脑子,我也不是想不出来办法的。”
“呵,你能想出办法,就这个办法,你都已经昭告天下你被欢喜蛊惑了,你还在这里美滋滋,以为自己找到了办法?”
冯封沉脸看余钦,“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不要越俎代庖去找周星窈的麻烦,你第一件事就是学会尊重欢喜。”
“为什么?她不是一直欺负她吗?”
余钦冷眼扫向他,“你找谁要的关于欢喜的资料?”
冯封沉默下来,“国,安。”
人无语到了极致,是真的会笑的。
余钦是真的笑了,气笑的。
“你为什么不主动告诉我?”
“她不让,她威胁我说要是让你知道了,我和你,她都不要了。”
“所以,你就自以为能瞒住我,还蠢的跑去找国,安要欢喜的资料,我是真的好奇了,你既然都觉得国安会有欢喜的资料,那么你怎么不去想想你这公然惊动他们,那他们是不是要更加关注欢喜呢?”
冯封有自己的见解,很是理直气壮道,“可就算我不惊动他们,他们日后也不可能不知道欢喜和我们有关系的。”
余钦是真无语了,算了,对牛弹琴,浪费他的力气。
冯封有他自己的生存之道和他自己的命运。
他操那门子心?他又不是他爹!
“冯封,从前我一直认为你疯起来无法无天,大多时候是你懒得思考,可我现在才知道,你疯起来是因为你根本就没脑子。”
砰!
冯封也怒了,一拳头砸在了茶桌上
茶桌顿时一个窟窿。
“你左一句没脑子,右一句没脑子,你倒是有脑子,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余钦:“陈平军杀了孙照和那两名退伍保镖的事,这三条人命,你准备怎么给欢喜交代?”
冯封:……
死一般的寂静。
“这件事,你做之前,没有告诉我,但我还是给你善了后。
我也仅仅是给你善了后。
苦主是欢喜,她都为这三条人命找上门来了。
她先找我,是因为她暂时只能找我。
你以为贺知衡为什么会如临大敌?
那是因为他心虚吗?
不,
那是因为他十分清楚,是他付不起代价。”
“而你…你是在自寻死路,以我对欢喜的了解,她自己本是不会想要动你的…”
“呵,凭什么你空口乱喷的我就相信,我比你差?我告诉你,余钦,作为男人,我比你强多了,就你,呵呵…”
余钦:……
算了,和疯子论理的他就是傻逼!
冯封自求多福,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