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茶缸,目光平静地看着朱峰:“再说了,没有县里的意思,我能这么干站着,让你去传话吗?”
朱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书记,您的意思是……这事县里……知道?”他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声音压低了些,“那……毕瑞豪那点事,县里也知道了?”
向建民没有直接回答,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朱镇长啊,毕瑞豪有没有授意打人,那是公安机关调查的事,我们不便置喙啊。但县领导对东洪的民营经济发展高度重视,强调要营造‘亲清’政商关系,保护民营企业家的合法权益。在这个节骨眼上,公安机关依法办案无可厚非,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考虑社会影响,不能简单粗暴。我看这不仅是经济问题,更是政治问题。”
朱峰看向建民真的要来了钱,也是多了一份服气,基层干部就是这样,谁有本事就听谁的,再者,朱峰也是想通了,城关镇这座小庙怎么放的下市委办副主任。
朱峰试着道:“书记啊,县长有没有说放人啊。”
向建民笑了笑道:“朱镇长啊,你是想着拿县领导当刀使,还是想当县领导的刀啊?”
朱峰道:“那,那肯定刀把子是握在县领导手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