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去美国了,”她握着我的手,“不管在哪里,都要继续你的研究。还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在等待着你们的帮助。”
这句话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飞往波士顿的航班上,我看着逐渐变小的北京城,心中百感交集。方舟坐在旁边,轻轻握住我的手:“新的冒险开始了。”
哈佛的生活忙碌而充实。我的实验室设在威廉·詹姆斯楼,这里曾经走出过无数心理学巨匠。第一次站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看着门上“林夕今博士”的名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开学第一周,我迎来了第一批研究生。他们来自世界各地,眼中闪着对知识的渴望。在第一次组会上,我说:
“在这个实验室,我们不仅研究梦,更研究希望。我们的每一个发现,都可能为黑暗中的人带来光明。”
课程教学比想象中更具挑战。哈佛的学生思维活跃,提问犀利。有一次在讨论梦境干预的伦理问题时,一个学生直接问:
“教授,如果我们可以编辑梦境,是否意味着我们在扮演上帝的角色?”
这个问题让我沉思良久。课后,我与弗洛伊德老师讨论这个话题。
“每个时代都有它的伦理困境,”他说,“在我那个时代,探索潜意识被视为侵犯隐私;现在,你们面临的是更复杂的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跨太平洋研究网络逐渐完善。波士顿的清晨,我经常与北京的团队视频会议;哈佛的深夜,正是北师大的白天。这种全天候的研究模式,让我们的进展大大加快。
感恩节那天,实验室的美国学生邀请我去家里过节。坐在陌生的环境中,品尝着传统的火鸡,我突然想起了北师大食堂的饺子。
“想家了?”方舟轻声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这就是选择的代价。但值得。”
第一个学期结束时,我们取得了重要突破。结合哈佛的神经影像设备和北师大的临床数据,我们发现了梦境干预的神经可塑性机制。论文发表在《科学》杂志上,引起了广泛关注。
那天晚上,我独自在办公室整理学生期末论文。弗洛伊德老师出现在书架前,正在浏览那些心理学经典。
“感觉如何,林教授?”他问。
“像是在两个世界中寻找平衡,”我回答,“东方与西方,传统与创新,理论与实践。”
“这就是现代学者的宿命,”他微笑着说,“但也是幸运。你们这一代人,有机会融合不同文明的智慧。”
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哈佛园的雪景,我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但至少现在,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在不同文化间架设桥梁,如何将理想转化为现实。
哈佛的橄榄枝,不仅是一份工作邀请,更是一个使命:将中国的心理学研究推向世界,让东方的智慧为全球心理健康事业贡献力量。
而我知道,在这个使命中,我永远不会独行。因为有北师大的根,有团队的支撑,更有那份永不熄灭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