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易代之际,诚意伯刘孔昭本是左右局势的重要人物,可关于他的史料却极为匮乏。
更令人扼腕的是,因明末愈演愈烈的党争,诸多记载刘孔昭的文献被反复改写、刻意抹杀。
最终留存下来的史料,大多出自他的敌对派别之手。
东林党人在编撰史书时,极尽抹黑之能事,将刘孔昭塑造成一个罪大恶极的奸佞之徒,这个形象也随之流传后世,鲜少有人知晓他的真实面目。
可历史的真相终究不会被彻底掩埋。
事实上,诚意伯刘孔昭自始至终都在誓死抗击清军入侵,哪怕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从未有过一丝投降的念头,直至生命最后一刻。
他身上的民族大义与对大明的赤诚忠心,远非徐达、汤和、李文忠等开国元勋的后人所能比拟。
那些勋贵后代,大多在清军南下时选择屈膝投降,唯有刘孔昭,始终坚守着大明臣子的气节。
朱慈烺看着系统传来的评价,心中满是震惊。
原来他此前在《明史》中看到的关于刘孔昭的记载,全是敌对政党的恶意抹黑。
刘孔昭敢与南明东林党公开对抗,自然会成为对方的眼中钉、肉中刺,不被泼脏水才怪。
他转念一想,瞬间释然:当年清军南下时,南京城内的勋贵大臣们大多贪生怕死,一心只想投降保命,若不是刘孔昭凭借一己之力苦苦支撑,试图在长江以北阻击清军,大明的半壁江山恐怕会沦陷得更快。
系统给出的90分忠诚度,足以证明刘孔昭绝对是大明可以倚重的栋梁之材。
若不是有系统相助,他恐怕也会像后世之人一样,被史书误导,将这位忠臣排除在自己的势力之外,那才是大明的损失。
收回思绪,朱慈烺再次将目光投向殿中正在捐响的百官。
可京师七品以上官员足足有两三千人,若是一直待在皇极殿看他们上演“哭穷大戏”,不知要耗到何时。
他实在没耐心继续陪这些人周旋,便叫来东宫侍卫胡宝,吩咐道:“你留下协助王大伴,继续记录官员捐响,务必一一核实,不得有误。”
“喏!”胡宝躬身领命。
朱慈烺交代完毕,便起身离开了皇极殿,翻身上马,朝着龙腾军的训练场而去。
殿中那些还没轮到捐响的大臣们,见“小杀星”终于离开,心中暗自窃喜。
没了太子盯着,他们又能少捐些银子了,说不定还能找借口搪塞过去。
此时的龙腾军训练场,骄阳似火,热浪滚滚。
孙应元正与东宫卫队调来的千总杨强、李东一起,站在指挥台上,手持望远镜,密切关注着下方士兵的训练情况。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人马径直冲进了训练场。
三人心中一紧,连忙将望远镜转向来人,待看清为首者的身影时,顿时松了口气,竟是皇太子亲临。
他们不敢怠慢,立即快步走下指挥台,恭敬地等候在训练场入口处。
朱慈烺在众人面前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身后的侍卫,随后在孙应元三人的陪同下,重新登上指挥台。
当他的目光扫过宽阔的训练场时,不禁皱起了眉头。
与前两天相比,场中的士兵数量少了大半,稀疏中带着几分惊讶,“看来京营的底子,比本宫想象的还要烂。”
孙应元连忙躬身回话:“殿下英明。经过三天的高强度训练,原本的两万七千多名京营士兵,如今只留下了八千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八千人的意志和体能都相对稳定,今天原本还没有一人被淘汰……”
他的话音未落,朱慈烺突然抬手,指向训练场中的一个阵列:“哦?看来今天的淘汰名额,现在有了。”
三人顺着朱慈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阵列中一名瘦弱的士兵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杨强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殿下,末将斗胆,为这位晕倒的士兵求情,恳请殿下准许留下他。”
东宫卫队的训练与管理向来以严格著称,杨强竟会为一个普通小兵求情,这让朱慈烺有些意外,也生出了几分好奇:“为何要为他求情?难道本宫会因为一个人,破坏龙腾军选拔的公正性吗?”
“殿下息怒,末将不敢!”杨强连忙解释道,“这位士兵名叫李寿挺,是战死百户李顺的儿子。他家中还有一位老母亲、两个年幼的弟弟和一个妹妹,全靠他一人支撑。这三天训练,他已经晕倒了五次,却始终不肯退出,意志极为坚韧,一心想要为国效力。末将仔细检查过他的身体,发现他并非体质孱弱,只是常年缺乏营养,导致身体底子差。若是能有半个月的时间调养,补充营养,此人绝对是可用之才!”
杨强的话,瞬间引起了朱慈烺的兴趣。
若是真如杨强所说,这个李寿挺不仅有孝心,还有忠心和毅力,那这样的人,别说留下,就算重用也值得。
如今的大明,最缺的就是这种忠心耿耿、不畏艰难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带他来见本宫。”朱慈烺语气平淡地说道。
“喏!”杨强心中一喜,连忙转身跑下指挥台,朝着李寿挺晕倒的方向快步走去。
此时的训练场上,天气酷热难耐,气温足有三十八九度。
士兵们在太阳下暴晒了三个时辰,就算是身体强健的人,也早已汗流浃背,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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