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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无数个小太阳,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散发着光和热。
他那具因常年营养不良而略显病态的身体,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发生着微妙的改变。
原本略显滞涩的气血,开始变得通畅,连日来用功读书带来的疲惫感,也一扫而空。
不过片刻,强化结束。
贾环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体里充满了久违的、属于年轻人的活力。
这100点名望值,花得太值了!
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
与此同时,荣国府的另一端,李纨居住的稻香村,一派清幽寂静。
贾兰一回来,便径直走进了母亲的房间。
李纨正坐在窗下,教导着丫鬟做些针线活。
她一身素服,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哀愁,却自有一股与世无争的娴静气质。
见到儿子回来,她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兰儿回来了?今日在学里,可还好?”
“母亲。”
贾兰走到她身边,屏退了左右的丫鬟,这才从袖中,取出了那张写着字的草纸,递了过去,“母亲请看。”
李纨疑惑地接过,当她的目光落在“林如海”三个字上时,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骤然一缩,脸上血色褪尽。
“这……这是从何而来?”
她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贾兰便将今日学堂之上,贾环的表现,以及自己捡到这张纸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李纨听完,久久不语。
她手握着那张薄薄的草纸,却觉得重若千钧。
她出身金陵名宦之家,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她比府中任何一个女眷,都更明白“巡盐御史”这四个字背后,所代表的滔天权力和无尽凶险。
“兰儿,”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此事,你知,我知,绝不可再让第三人知道!这张纸,立刻给它烧了!”
“母亲,为何?”
贾兰不解,“三叔叔他,或许是想……”
“他想做什么,都与我们无关!”
李纨厉声打断了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兰儿,你要记住,你父亲去得早,我们孤儿寡母,在这府里,步步都要小心!朝堂之事,是泼天的祸水,我们沾惹不得,也沾惹不起!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安分分地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光耀你父亲的门楣,这才是正道!”
说着,她亲自将那张纸凑到烛火上,眼看着它化作一缕青烟,这才松了一口气。
贾兰看着母亲那惊惧的模样,沉默了。
他知道母亲是为了他好,可他的心里,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
那个三叔叔,那个看似平静,实则在深渊之上行走的孤独身影,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影子。
梨香院,薛蟠的住所。
“砰!”
薛蟠一脚踹开房门,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红着眼睛在屋里横冲直撞,将桌上的茶具、摆设扫落在地,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
“反了!都反了!一个小小的庶子,也敢爬到老子头上作威作福!”
他咆哮着,却掩饰不住声音里的色厉内荏。
他院里的丫鬟、小厮们吓得跪了一地,噤若寒蝉。
发泄了一通,薛蟠那股邪火非但没下去,心里的恐惧反而越来越盛。
贾环那平静的眼神,那幽幽的话语,像鬼魅一样缠着他。
他知道,这事,他解决不了。
在这贾府里,能帮他出主意的,只有一个。
他猛地停下脚步,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一把推开身边的小厮,也顾不上穿好外衣,跌跌撞撞地就朝着院子的另一头跑去。
那里,是她妹妹薛宝钗的绣房。
此刻,薛宝钗正临窗而坐,手中拿着一卷书,看得入神。
她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气质沉静如水,与她那粗鄙不堪的兄长,简直判若两人。
“哐当!”
绣房的门被粗暴地撞开,薛蟠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宝钗秀眉微蹙,放下书卷,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声音却依旧温婉平和:“哥哥,何事这般惊慌失措?仔细吓到了下人。”
“妹妹!我的好妹妹!你可得救救我啊!”
薛蟠一看到宝钗,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宝钗被他抓得生疼,挣脱了一下,见他神情确实不对,这才郑重起来:“哥哥,你先坐下,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是贾环!是那个小杂种贾环!”
薛蟠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汗水和恐惧,他压低了声音,凑到宝钗耳边,用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将一句让他魂飞魄散的话,说了出来。
“他……他知道咱们家,在扬州盐引上的事!他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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