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的全部意义都是严佳年,严冬的全部意义都是当一个好哥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这样。如果严佳年要将其定义为“献祭”,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他享受这样的献祭,看着严佳年在自己的爱护下一点点长大,这就是严冬活着唯一要做的一件事情,这也是所有事情的前提,是严冬立身、立心的根本,正因为此,严冬才告诉严佳年,我是你哥,我们一辈子都摘不掉这件事。
所以严冬从来没觉得委屈过,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为了什么而委屈。
他们俩总是这样,严冬总心疼严佳年,觉得自己对他还不够好,他总是心思重,觉得人的一生缘分都是有限,严佳年的父母是因为意外领养了自己,用尽了父母缘,这才和严佳年死别;严佳年总替严冬委屈,觉得他对自己太好,严佳年想着的全是严冬其实根本没有养大自己的义务,他就算早早扔了自己又有什么不行?只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严佳年在手机那边哭得眼眶通红,气都喘不匀。
严冬叹气一样:“小年。”
严佳年不知道听见没有。
严冬又叫他:“宝宝。”
严佳年吸吸鼻子:“嗯。”
严冬说:“我没想过,你说那些我都没想过,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看着你开开心心地长大。”
严佳年点点头:“哥,我长大了,我想你能去做你也喜欢的事,想上学就上学,想打拳就打拳,你想做什么我都托着你陪着你,哥。”
严冬笑了:“上学就算了吧。”
严佳年顶着通红的眼眶:“那你想打拳吗?”
严冬说:“总得先把冠军拿一个回来吧?不然多给小少爷丢人。”
严佳年说:“那我就陪你,你比赛我都陪你去。”
严冬看着他:“好。”
第20章
高考成绩比今年的比赛来得早很多,六月下旬班级群里气氛就焦灼起来了,前几天还都是大家到处去旅游的消息,其乐融融,出分前几天群里几乎没一个人说话,没人打破这份僵持,怕成为点燃紧张的引线。
严佳年的朋友里孙逸是最紧张的一个,他紧张有紧张的道理,他看的不是一个人的分,是两个人的分,这关乎着两个人能不能去一个城市,能不能读自己喜欢的专业。
孙逸这紧张大概是没处说了,出分那天大清早就给严佳年打电话,那会儿严佳年还在严冬怀里赖床呢。严佳年看都没看就把电话给挂断了,严冬瞥了一眼:“大早上,谁?”
严佳年嗓子是刚起床的哑:“我同桌,今天出分,他估计紧张得昨晚都没睡着觉,他和他女朋友想去一个学校,不过可能性应该不大。”
说完这句,孙逸的电话又打来了,严佳年没招,接了。
严佳年和严冬离得近,孙逸的声音没开免提俩人也都能听见:“年哥,哎呀你别挂我电话了,你就陪我说说话吧,我爸妈跟我生气呢,我也不敢跟文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