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洞的入口被半凝固的蜜渍封锁,归心纹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林晓用小葡萄的乳牙盒轻轻触碰,蜜渍突然如活物般蠕动,露出内部的金属暗格。暗格里的笔记本封面黏着干枯的槐花,齿轮咬住槐花的图案边缘,还留着初瑶的指纹印。
“1966.7.15:用第七根肋骨碎片做轴承,在齿轮刻下小葡萄的乳牙生长周期。若我沉湖,让陈朔在槐花胡同种镜海槐,树根连接培育基地核心舱,蜜渍是最好的信号传导剂。”
林晓的手指在纸页上留下新的蜜渍印,想起陈朔曾说初瑶“把半条命泡在蜜罐里”。笔记本最后一页的机械棺椁图旁,蜜渍写着:“当第七颗乳牙归位,让小葡萄把饼干渣撒进湖,齿轮会听懂槐花的童谣。” 她的视线模糊了——原来初瑶早把小葡萄的童真,酿成了停转齿轮的最后密码。
“林姐!”小陈的呼喊从湖面传来,“湖底发现金属管道,直通老槐树根!张兰指甲缝里的盐晶,和茶卡盐湖的成分一致!”
三、蜜渍显形的双重身份
正午的刑警队档案室,阳光穿过槐花树的枝叶,在显微镜上投下斑驳的影。沈明修盯着老槐树年轮切片,环状纹理与初代齿轮的齿数完美重合,每圈年轮里都嵌着极细的金属丝——那是初瑶用基因技术植入的齿轮调节器。
“她改造了镜海槐,让树根成为齿轮的‘生物轴承’,”他对着林晓耳语,生怕惊醒了显微镜下的时光,“年轮每生长一圈,对应小葡萄的一次换牙,蜜渍就是调节器的润滑油。”
拉姆推门而入,毡帽上的槐花银饰滴着镜海湖的水,像串未干的眼泪:“在盐湖时初瑶说,每个守护者都是齿轮的‘活阀门’——既是枷锁,也是通道。”她摊开掌心,半枚银饰映着窗外的槐花灯,“张兰腕间的纹身,是植入肋骨碎片时的手术疤痕。”
林晓猛地想起陈朔袖口的齿轮印记,还有沈明修逐渐淡去的金属纹身——原来他们的身体,早就是初瑶机械版图上的活坐标。她翻开张兰的科研报告,最后一行蜜渍在阳光下显形:“1985.7.15手术:植入初瑶肋骨碎片,编号003,职责:守护老槐树的蜜渍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