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西城毒疫爆发,若青鸢遇险……
"白泽。"她突然开口,"你带三队医兵去西城。"
竹简"啪"地合拢,白泽躬身:"正有此意。"
宁芙又看向李当归:"你留下。"
校场角落,白泽站在李当归面前安慰他不必惊慌。
"我以军师之名起誓——必护她们周全。"
当白泽的身影消失在军营门口时,李当归忽然冲向校场,寒螭三式练得比任何时候都狠。
剑风扫过之处,青石板呼呼作响,仿佛要把所有担忧都冻在招式里。
宁芙站在了望台上,看着那个发疯般练剑的身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穗玉环——内侧的"不悔"二字沾了晨露,显得格外清晰。
白泽踏入西城时,街道上已是一片哀鸿。
百姓们面色青灰,皮肤下隐约可见细密的红痕,如同蜈蚣爬行后的印记。
有人蜷缩在墙角,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喉咙;有人瘫倒在路边,双目翻白,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沫。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无人死亡。
"毒被稳住了?"白泽眉头微皱,指尖轻点竹简,墨迹游动,映照出病患体内的状况——虫卵仍在,却被某种药力强行压制,陷入休眠。
"是百草堂的李家姐妹!"一名老者颤巍巍地指向街尾,"她们连夜熬药,才没让大伙儿毒发身亡……"
百草堂内。
白泽推开百草堂大门时,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李灵芝正忙碌的分拣药材,李朱砂则跪坐在病榻前,为一名孩童施针。
青鸢抱剑立于门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而在角落的药柜旁,雨女——阿朵正低头研磨药粉,却在白泽踏入的瞬间,手指微微一颤,药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白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却未多言,只是径直走向李灵芝。
"您是?"
李灵芝并不认识这就是李当归在家书中提到过的白先生。
“他是白泽,螭吻军的军师。”
青鸢解释道。
“白先生!”李灵芝如见救星,立刻放下手中的药勺,"您来得正好!"
白泽仔细检查了几名重症患者,指尖金光闪烁,竹简上的墨迹不断重组,最终凝成一条狰狞的蜈蚣虚影。
"不是寻常的毒,而是活蛊。"他沉声道,"蜈蚣卵入体,七日成蛊,噬尽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