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我立刻想到赵伯,"会不会是..."
"嘘!"阿晴突然按住我的手。胶片机屏幕上的画面停在一张照片:沈家惨案现场,地窖墙壁上有几个模糊的血字。虽然画质很差,但依旧能够辨认出是"镜子"和"永远"两个词。
傍晚回到公寓,我们发现赵伯的管理室已经锁上了门。
"等午夜再行动,"阿晴说,"现在先准备一下。"
她从一个布袋里拿出盐、白蜡烛和一些干草药,说是能"阻挡恶灵"。我则翻出强光手电和多功能工具,至少面对物理威胁时能派上用场。
晚上十一点,公寓渐渐安静下来。一小时后,我们在黑暗中溜出了房门。
"手印怎么样了?"她小声问。
我卷起袖子,黑色印记已经蔓延到小臂中部,皮肤接触处冰凉刺骨,像被冻伤了一样。
车库在午夜显得格外阴森。我们蹑手蹑脚地靠近那扇铁门。
阿晴先用胶带固定住了铃舌,这样铜铃晃动的时候就不会发出声音。
接着用多功能工具轻易的就撬开了老旧的锁。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我们屏住呼吸朝里面看去,门后是一段向下的水泥楼梯,一直延伸到黑暗里。
手电光照出墙壁上的霉斑和蛛网。里面的空气潮湿又冰冷,带着一股腐味,像是封闭多年的棺材突然被打开。
楼梯的尽头是一扇木门,上面用红漆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这符号和阿晴在古籍上看到的驱邪符一模一样。
"这是有人不想让里面的东西出来,"她低声说。
木门没有锁,但是推开它却需要很大力气,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抵抗。
我和阿晴用力的推着,当门缝扩大到能容一人通过时,一股刺骨的阴风迎面扑来,手电筒的光竟然闪烁了几下,差点就熄灭了。
一个约五十平米的地下室呈现在我们的眼前。墙壁上都是裸露的砖块,天花板上挂着几个孤零零的灯泡,角落里堆着破旧家具和工具。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门口的那面墙,墙上面有一大片区域都被水泥重新涂抹过,形成一个约两米高的长方形轮廓,还在边缘上刻着花纹。
我走近仔细看,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些花纹和浴室镜框上的雕刻一模一样。
"这里就是地窖的原址,"阿晴的声音颤抖,"他们用水泥封住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