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右相再次弹劾苗族古寨。明宵看着殿下争执的群臣,目光落在右相腰间的玉佩上——那是九黎族“影蛊”的容器,与太液池底的咒纹树呼应。他不动声色地吹响玉笛,竟从右相体内震出一只血色甲虫。
“这是九黎族的‘朝堂蛊’,”苏素适时出列,展示甲虫身上的咒纹,“专挑心怀偏见之人寄生,挑起族群对立。”群臣哗然,右相瘫倒在地,腰间玉佩滚出,里面掉出的竟是苗族少女的生辰八字木人。
退朝后,明宵握着染血的甲虫皱眉:“若璃,你有没有想过,九黎族残党为何突然改变策略?他们不再正面血祭,而是用蛊毒挑动人心......”他话未说完,欧阳彻的平安锁突然发出强光,竟在空气中投射出苗族古寨的画面:长老们围坐在祭坛前,正在焚烧一本古老的巫书。
苏素认出那是《九黎战蛊录》,传说中记载着最邪恶的战争巫术。画面一转,她看见阿鸢的虚影出现在祭坛上空,手中捧着的,竟是欧阳彻的胎发——那是满月宴时苗族长老讨要的“吉祥物”。
“不好!”苏素惊呼,“他们要用彻儿的胎发炼制‘血亲蛊’!”明宵果断抱起孩子,龙凤呈祥刃自动出鞘:“走,去苗族古寨。这次,必须彻底终结这场闹剧。”
苗族古寨的祭坛前,长老们正将胎发放入血蛊罐。苏素与明宵闯入时,蛊罐已开始沸腾,罐中倒映出欧阳彻的脸。明宵笛声震碎蛊罐,却见血雾中浮现出大祭司的虚影,竟与长老们的面容重叠——原来,所谓的“和平”不过是又一层伪装。
“沈若璃,欧阳宸,”大祭司的声音混着多位长老的语调,“你们以为毁掉血珠碎片就能高枕无忧?九黎族的巫蛊,早已融入你们的朝堂、你们的血脉......”他抬手一挥,欧阳彻突然啼哭不止,眉心胎记竟渗出黑血。
苏素果断用软鞭划破手掌,将鲜血滴在孩子眉心。龙凤血脉的交融竟产生奇异的净化力,黑血化作光点消散,祭坛上的咒文也随之崩裂。大祭司的虚影发出不甘的怒吼,却在欧阳彻的啼哭声中逐渐透明。
“原来......真正的解咒者是他。”苗族长老跪在地上,眼中终于露出悔意,“大祭司的残魂附身在我们身上,逼我们炼制血亲蛊......请皇后娘娘责罚。”苏素扶起长老,看着他腕间的咒纹消退:“责罚不是目的,和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