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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5章 所谓炼魔升仙(1 / 2)

静坐大半日,新得之功法已是了然于心。

顾元清这才开始真正的修行,浩荡真元穿行于体内,借助御物之力,调整着细微之处。

只是修行片刻,他便感觉新的功法比之以前的玄妙之处。

这些细微的调整...

风过山脊,卷起一地碎雪,也卷起一页页散落的纸片。那些是《补遗录》的抄本,在归途中被孩子们争相传阅,不慎遗落于道旁。可风未将它们吹散,反而轻轻托着,如护雏鸟般送入村舍窗棂、窑洞门缝、甚至戍卒帐篷的角落。第二日清晨,有人发现墙上多了炭笔字迹,正是昨夜风吹进屋的那页内容:“永昌十三年冬,北境饥民易子而食,官报‘岁稔民安’。”

少年不知此事,他正坐在南云溪畔的老槐树下,为一名盲童诵读新录的一章。这孩子姓陈,父亲因私刻《补遗录》残篇被斩首,母亲抱着尸身哭死街头,他自己则在逃亡中跌入冰窟,冻坏了双眼。如今他每日来听故事,像吸吮乳汁般贪婪地记下每一句话。当听到“知微临终前写下‘宁以血染笔,不教墨含谎’”时,他忽然抬手摸向自己空荡的眼眶,轻声问:“先生,说真话……也会疼吗?”

少年沉默片刻,将指尖划过石板边缘,任一道细小伤口渗出血珠,滴在炭笔尖上。“疼。”他说,“但闭嘴更疼??那是十年如一日的钝刀割心。”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急响。一名灰袍信使自西而来,衣襟沾满泥浆与血渍,坐骑口吐白沫,几乎力竭倒地。他滚落下马,扑跪于少年面前,双手捧出一封用桃木封缄的信函:“南海……十七岛联名……请立《海纪》!”

少年接过信,拆启时指节微颤。信中所言令他心头巨震:原来早在三百年前,南海诸岛便有渔民结社,暗中记录朝廷隐瞒的海难、征粮暴政与疫病真相。他们以珊瑚为纸、鲸油为墨,世代传承,却始终不敢北上传信。直到近日,共心阵共鸣波及四海,海底银丝苏醒,引动万年沉船上的铭文浮现,他们才终于确认??北方有人在替他们发声。

“我们愿献《海录》三十六卷,”信末写道,“只求一件事:请让我们的孩子,将来能堂堂正正地说出祖父的名字。”

少年闭目良久,再睁眼时眸光如炬。他转身走向沈砚之居所,推门而入,见老人正倚案口述,由一名少女执笔疾书。听见脚步声,沈砚之停下话语,微微侧首:“来了?南海的消息到了吧。”

“您怎么知道?”

“风告诉我。”老人淡笑,枯瘦的手抚过案上竹简,“地脉银丝不止连通陆地,也贯穿海峡。这几日,我梦中常闻潮声,夹杂着无数女人哭喊‘还我丈夫’??那是靖元八年,朝廷强征三千渔夫修造战舰,谎称‘赴海外屯田’,实则尽数沉船灭口。”

少年将信递去,虽知对方看不见,仍是郑重其事。沈砚之伸手轻触信纸纹理,仿佛阅读盲文般缓缓移动指尖,忽而停顿,声音微颤:“这里有个名字……林晚舟。他是我年轻时唯一承认的弟子,因撰写《渔政疏》触怒权贵,被判流放南海,从此音讯断绝。”

屋内一片寂静。窗外桃瓣飘落,恰好嵌入信纸折痕,宛如天意补全。

少年低声道:“或许他还活着。”

“不重要了。”沈砚之摇头,“重要的是,他的笔没有断。”

当夜,少年召集众人于溪畔高台,宣布拟设《海纪》专卷,并遣使南下接应。话未说完,忽觉脚下一震。紧接着,整条南云溪水骤然泛红,非因血染,而是河床深处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朱砂符纹!那些符号古老而陌生,形似鱼尾缠绕文字,竟与南海来信中的“鲸骨文”如出一辙。

“这是……海底碑林的回应!”曾游历南疆的道士惊呼,“传说每逢大诚之人现世,南海龙骨便会显迹!”

话音刚落,虹桥再现,不过此次并非横跨天地,而是自溪面升起,化作一道螺旋阶梯,直通云霄。阶梯之上,第一步便浮现一行大字:

>“欲立《海纪》,先渡心渊。”

众人愕然。唯有少年明白??这是第七弦的考验。要让天下听见海上的冤屈,必得有人亲身走过那段被抹去的历史,以心为舟,载万魂归来。

他毫不犹豫踏上阶梯。

第一阶,脚下裂开幻象:千艘渔船在风暴中倾覆,士兵持刀逼迫渔民跳海,口中高喊“朝廷恩典,赐尔等葬于龙宫”。少年咬牙前行。

第二阶,耳边响起无数低语:“你说出来又能怎样?”“没人会信。”“你也会变成他们口中的叛徒。”这是恐惧的回声,是百年来所有想说话却被堵住嘴的灵魂残留的挣扎。少年朗声答:“我不为让人信,只为不让你们的声音彻底消失。”

第三阶,他看见自己??未来的模样:白发苍然,独坐荒庙,手中《补遗录》已被烧毁大半,窗外官兵举火逼近。幻影中的他抬头冷笑:“你以为赢了?历史终究会被再次封存。”少年凝视那双充满倦怠的眼睛,缓缓道:“若真如此,我也无悔。因为我至少试过不说谎。”

刹那间,幻象崩解。虹桥轰然延伸,直至南方天际。

与此同时,南海某孤岛礁石之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猛然抬头。他被困此地七十余年,靠吃海藻、饮雨水苟活,墙上刻满无人能识的文字。此刻,他突然抓起骨笔,在岩壁最后一片空白处奋力书写:

>“甲子年三月十七,风自北来,桃花落肩。吾知,有人在替我说话。”

笔落之际,整座岛屿震动,埋于沙下的三百具遗骸同时发出轻响,仿佛集体舒了一口气。

回到南云溪,少年已从虹桥归来,额间金纹愈发清晰,竟隐隐流转如活络血脉。他立即召集工匠,在桃林深处选址筑坛,准备迎接《海纪》降世。然而就在此时,北方急报再至:缄口渊旧址突现异动,原本熄灭的桃核阵再度发光,且排列成诡异阵型,指向七个方位??正是当年七大史狱所在地!

更令人不安的是,每颗桃核浮现的新字不再是受害者遗言,而是同一句话,反复重叠:

>“你们忘了最开始的那个谎言。”

沈砚之闻讯,久久不语。良久,他唤人取来一口锈迹斑斑的铁箱,从中取出半块焦黑玉佩,颤抖着交给少年:“这是我妻子最后留下的东西。当年她不是死于急病……她是被活埋进缄口渊的入口,只因她发现了王室最大的秘密??关于‘伪弦’真正的起源。”

少年接过玉佩,触手灼热。背面刻着极小的字:

>“玄冥非人,乃初代帝王以万民真言炼成之器,名为‘镇诚鼎’,后化神识,掌‘缄默律令’。”

寒意顺脊而上。原来所谓“伪弦”,根本不是某个邪修的残魂,而是王朝建立之初,第一位君主为了稳固统治,亲手焚杀九百名直言大臣,以其喉骨与临终呐喊熔铸而成的“真理吞噬者”!它存在的意义,就是让“真实”成为禁忌,让“诚实”等同于叛国。

“所以每一次共心阵觉醒,它都会反扑。”沈砚之苦笑,“因为它不只是敌人……它是这个体制的心脏。”

少年握紧玉佩,指节发白。他知道,这场斗争早已超越平反冤案、恢复记忆的范畴。他们在对抗的,是一个以谎言为根基的千年秩序。

但他亦明白,破局之法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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