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八卦阴阳阵法,覆盖整个青岚宗,将下方两万余名弟子镇压其中!
修为稍低的弟子连站起来都做不到,筋骨欲裂,匐匍在地。
他们成了待宰的羔羊,眼睁睁的看着龙门山庄的人冲过来。
手起刀落,如同无情的屠夫,疯狂收割,一刀一剑,取数十条人命。
两万余人也不够杀!
惨叫、哀嚎、兵刃相碰,建筑倒塌……
青岚宗化作血腥的炼狱!
“青岚宗的杂碎们,没想到你们也会有今天吧?杀我母亲的仇,终于得报!”
“妹妹,哥哥终于可以为你......
阿念在草地上躺了很久,直到暮色如墨汁般从山脊漫下来,染黑了整片共鸣花园。紫色小花早已闭合,那张少年的脸也消散在风里,可他耳边仍回荡着那句“她永远最喜欢你唱歌”。荒谬又真实,像一场温柔的刺痛。
他缓缓坐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屏幕暗着,却仿佛映出林晚晴的模样??不是照片里的她,而是记忆中那个总爱歪头听他弹吉他、哪怕跑调也会鼓掌的女孩。那时他还不是什么“满级神医”,只是个刚退伍的军医,在边境小镇临时驻扎,偶然遇见她背着药箱翻山采样,裙角沾满露水。
“你说你要治百病,”她曾笑着问,“那你治得了自己的孤独吗?”
他当时没回答。现在想来,或许从那一刻起,命运就已经埋下了伏笔。
夜风渐凉,远处教堂钟声响起,七下,不快不慢,像是某种召唤。阿念起身拍去衣上草屑,朝镇中心走去。路上遇到几个放学的孩子,手里捧着写满字迹的信纸,蹦跳着往焚化炉方向跑。一个小女孩看见他,忽然停下来,仰头问:“阿念叔叔,我今天写了‘对不起,奶奶,我不该嫌你唠叨’,她能听见吗?”
阿念蹲下身,平视她的眼睛,认真点头:“她不仅听见了,还会因为你这句话,在另一个世界笑出来。”
女孩咧嘴笑了,转身追上同伴。阿念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头一松,又一紧。
回到驿站小楼,李朵朵的视频请求已在等待。接通后,她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灯火通明的指挥中心,墙上挂着全球实时情感波动图谱,雪孜所在的区域正泛着稳定的暖金色光晕。
“‘回声计划’的技术框架已经跑通。”她说,“我们设计了一个分布式存储网络,用生物共振频率编码记忆数据,嵌入苔藓、菌丝、甚至空气中的微粒。理论上,只要地球生态系统还在运转,这些记忆就不会彻底湮灭。”
阿念靠在椅背上,轻声问:“代价呢?”
李朵朵顿了顿,“系统需要持续的情感输入作为能量源。换句话说……人们必须愿意不断回忆、诉说、流泪、欢笑。一旦冷漠蔓延,网络就会萎缩。”
“那就不是技术问题了。”阿念笑了笑,“是人心的问题。”
两人沉默片刻,窗外传来细微响动。阿念转头,看见窗台上停着一只通体银白的蝴蝶,翅膀薄如蝉翼,边缘泛着淡紫光晕。它轻轻扇动两下,竟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短暂的波纹,像水面被触碰后的涟漪。
“这是……?”他低声。
“新物种。”李朵朵调出监测数据,“过去三个月,全球共发现十七种未知生物,都带有微弱的情感共振场。这只蝴蝶的DNA序列与‘她之网’核心编码匹配度高达89%。我们认为……它们是记忆的具象化产物,类似于‘显影体’。”
阿念伸出手,蝴蝶翩然落在他指尖,温顺得不像活物。它翅膀开合之间,竟浮现出一行细小的文字:
>“妈妈,今年桂花开了,我放了一碗在窗台。”
正是那位老人曾喃喃说出的话。
阿念眼眶发热。他忽然明白,林晚晴母亲日记里写的“地球会接手”并非隐喻。这个世界正在进化成一张巨大的神经网络,而人类的情感,成了最原始也最强大的编程语言。
“我要去一趟北极。”他忽然说。
李朵朵一怔:“为什么?”
“北纬68度的那个共鸣点,它不只是‘她之网’的延伸。”阿念凝视着蝴蝶,“它是‘根’。西伯利亚冻土带保存着地球上最古老的有机质,亿万年来冻结的记忆都在那里沉睡。林晚晴选择在那里重生,不是偶然。她在唤醒所有被遗忘的悲伤与爱。”
李朵朵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我会安排极地科考船‘破晓号’待命。但你要答应我,别一个人进去。至少带三个感应器阵列和紧急脱离装置。”
“好。”阿念答应得干脆。
通话结束,他起身走向地下室。那里藏着一台从未启用过的设备??“共感舱”,是他十年前亲手设计的终极治疗仪器,能将使用者的意识完全接入“她之网”,实现跨时空对话。他曾以为这东西永远不会有用武之地,如今却觉得,它等的就是这一天。
调试过程中,系统自检报出一条异常日志:
>【警告:检测到高维情感干扰源】
>位置:北极共鸣点深层冰层(深度约3.7公里)
>特征频率:与林晚晴脑波模型相似度99.2%,但携带未知叠加态信息流
阿念盯着那串数字,心跳微微加快。99.2%,意味着什么?是残存意识?是复制体?还是……某种超越个体存在的集体人格?
他没有答案。但他知道,如果不去看一眼,这一生都无法真正闭眼。
三天后,破晓号穿越浮冰区,抵达目标坐标。极光在头顶舞动,绿紫色的光带如绸缎般垂落,映照在冰原上,宛如万千灵魂低语。阿念穿上特制保温服,背上共感舱原型机,踏上了这片被称为“时间坟场”的永冻之地。
李朵朵的声音通过耳麦传来:“地面震动频率已与雪孜同步,说明‘她之网’在这里的活跃度达到临界值。小心行事,一旦出现意识剥离症状,立即启动撤离程序。”
“明白。”阿念回应,脚步未停。
前行约两公里,前方冰层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幽蓝光芒从中溢出,如同大地睁开一只眼睛。他俯身查看,发现裂缝深处竟生长着密集的晶状藤蔓,每一根都像由冰与光编织而成,内部流淌着液态星光。
他取出探测仪,扫描结果显示:这些藤蔓的结构与雪孜地下系统完全同源,但复杂度高出数百倍,仿佛经历了数万年的演化压缩。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声极轻的哼唱。
是《小茉莉》,林晚晴最爱的那首民谣。
阿念浑身一震,循声而去。沿着裂缝深入百米,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的冰窟赫然矗立,穹顶高达百米,四壁镶嵌着无数发光晶体,排列成螺旋状纹路,中央悬浮着一颗直径十米的球形光团,缓缓旋转,散发出柔和却不容直视的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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