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内的喧嚣终于平息,只剩下沉重而压抑的寂静。
风霸心满意足地从龙榻上坐起,赤着上身,露出布满伤疤的魁梧身躯。
他伸了一个懒腰,骨骼发出一阵噼啪作响,仿佛一头饱餐后的猛虎在舒展筋骨。
他回头看了一眼榻上。
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帝,此刻正蜷缩在锦被的一角,如同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柔弱花朵。
她乌黑的长发如同一团乱麻,铺散在雪白的丝被上。
她的身体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和红印。
女帝一动不动,双目无神地望着床顶的帷帐,仿佛灵魂已经抽离,只剩下一具空洞而美丽的躯壳。
风霸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畅快的笑意。
这种感觉,比在战场上斩杀千军万马还要来得猛烈,还要令人沉醉。
那是一种将世间最珍贵、最骄傲、最高冷的东西彻底占为己有的征服感。
他征服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身体,更是她背后所代表的千年帝国、无上皇权和那份深入骨髓的骄傲。
他毁掉了一切,然后像垃圾一样将她踩在脚下。
风霸走到殿外,清晨的光线洒在他身上,让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爽和畅快。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寝宫内那淡淡的香气,这味道让他感到无比的兴奋。
他仰天长啸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得意与霸烈,震得整个凌云宫的飞鸟都惊惶四散。
寝宫内,随着风霸的离去,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似乎消散了一些。
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深沉的、无边无际的死寂。
女帝在榻上躺了许久,才像一个生锈的机械偶,缓缓地坐了起来。
丝被从她身上滑落,露出那布满耻辱印记的身体。
她低头看着自己,眼神空洞,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件与自己无关的物品。
她试着下床,双腿却软得像面条,刚一沾地便软倒在地。
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但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身体的痛,又怎能比得上灵魂被撕裂的万分之一?
就在这时,殿门被轻轻推开,几名熟悉的宫女端着水盆和衣物,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她们是女帝的贴身侍女,曾经对她毕恭毕敬,视她为神明。
此刻,她们看着地上那个披头散发、半赤身裸体、浑身狼藉的女人,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以及一丝无法掩饰的……鄙夷。
曾几何时,女帝也没有将她们当人看待。
她们连忙上前,用一件宽大的外袍将女帝裹住,然后一左一右地将她搀扶起来。
女帝的身体冰冷而僵硬,任由她们摆布,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的脚步虚浮,完全依靠着宫女的支撑才能勉强站立。
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觉到身体传来的的疼痛,以及那股仿佛永远也洗不干净的、属于粗野男人的肮脏气息。
就在这时,风霸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带着一丝戏谑的慵懒:
“来人,给咱们的新小妾好好梳洗一下,换身干净衣裳。从今天起,她就不再是什么女帝了,只是本帅床上的一个玩物。”
“记住,要伺候好了,要是让她受了委屈,本帅唯你们是问。”
“小妾”……“玩物”……
这两个词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女帝的心上。